赫连裴楚冷冷道:“失与不失,在本王这儿,重要吗?”
海公公弯腰道:“老奴自然知道摄政王殿下不在乎这个,可皇上还是有良言劝告,摄政王殿下与太后娘娘明面上的情分还是要的。”
赫连裴楚收起冰冷的语气,微微一笑,反问道:“这话,究竟是海公公自己想要与本王说的,还是皇上想要与本王说的?”
海公公也笑了,道:“不敢欺瞒殿下,这是老奴的肺腑之言,还请殿下能够听进去一二。”
“当初你能得皇兄器重,身任大总管一职几十年之久,本王自然知道你是有几分真本事的,海公公的话本王记下了。”
“殿下能记下,也是老奴的福分。”海公公又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离央听他们一席谈话,这才反应过来,问道:“这位海公公,是先皇身边的人?”
赫连裴楚道:“是,皇兄在位的时候就很器重他,所以直到现在他也仍旧是大总管,待在长林身边。”
“那他是哪一派的?”
“哪一派不重要,这位海公公的性格,也不是那种会拉帮结派的。”
离央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又往前走,天上忽然开始落起雪来,恰好有一瓣雪花落在了离央的鼻子上,离央抬头望着天道:“下雪了。”
赫连裴楚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雪,有些晃神,很快又收拢神思道:“这雪来得,倒很是时候啊!”
离央问道:“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说的傅信之死吗?”
离央点了点头。
其实故事是这样的,那一年,肃宗孝昭皇帝去巡视边塞,傅信时任青州都饷,进京述职,恰好因为长乐公主病重,病了大半年都不大好,穆宗孝惠皇帝知晓长乐公主对傅信之思念,写信给傅信,傅信因此才在穆宗皇帝的私府与长乐公主相会。真正令傅信进监狱的,不是他私入京城,而是他私入穆宗皇帝的私府。原本也不算是大事,只是恰好肃宗去巡视边塞去了,皇帝不在京城,被贬谪的官员私入皇子私府,便算是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