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周以沫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窗外雨已经停了,气温降得有些厉害,周以沫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她拿着杯子走进卧室,闹钟显示此时已经四点左右,天大概快亮了吧。
秦叶开门进来说,“已经调查清楚了,最近徐志在家里没给任何人好脸,就连徐江海都让他几分,徐东的脸色越来越差,加上梅瑶还在,温漪心里不踏实,为了讨好徐东,她想到抓徐志的把柄这招,先是花钱雇了个女公关,然后才去约徐志,但是徐志没答应走了,她不得已才给你打电话。据那名女公关交代,徐志去了之后见是温漪转身要走,是温漪死活拉着他,一定要他喝一杯再走,徐志被她烦的不行,才喝下那杯加了药的酒。”
周以沫吐了口气,“看来温漪是铁了心的要跟徐东在一起,希望她不要后悔。”
秦叶说,“想不后悔难呀,知道徐东今晚在哪里吗?就在温漪为他奔波的同时,他却在跟梅瑶卿卿我我。”
周以沫说,“这也是温漪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秦叶说,“谁说不是?不知道明天之后,她怎么面对她的父母。”
周以沫说,“我还真是纳闷了,她的父母就一点不知情?”
秦叶说,“徐家有意想隐瞒,而温漪又愿意配合,瞒着他们能有多难?不过,你要是想让她的父母知道的话,我可以马上让他们知道。”
周以沫说,“顺其自然吧,我没有破坏人家好事的习惯。”
第二天是周六,网上充斥着徐东跟温漪婚礼的报道。
上午是传统仪式,男方去女方家迎娶新娘,但是温漪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原本周以沫算一个,但在昨晚因为徐志的事也算是闹掰了。
剩下唯一一个还算是熟悉的人就是徐爱莲了,所以徐爱莲勉强的就当了她娘家人,这一场面也被人拍下来传到了网,梅瑶看了心里说不出的酸。
酒店门口,徐江海还有他的父母都在,尤其是徐东的母亲,笑的那叫一个甜,人人的感觉就是心想事成。这种特殊时刻镜头里自然会拍她的特写,一身宝蓝色定制刺绣旗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妆是精心化的,但即使如此也依旧掩盖不了她身上的倦意和憔悴,雀斑,皱纹,黑眼圈,那张脸在高倍镜头和灯光下简直原形毕露。
梅瑶看了心里有些怪异,当初徐东带她第一次见他母亲的场景至今还记得,是在徐氏总部办公楼下的餐厅,她被司机秘书前簇后拥地走进来,把十几万的挎包往桌上一放。
“你就是小东说的那个女讲师?”当时她趾高气昂的模样真的很刺眼,梅瑶也没少受她的气,还以为这女人天上不会笑,天上是被人侍候的命,没想到也会跟普通的母亲一样为儿子的婚礼亲力亲为。
只是她如此处心积虑,真是徐东想要的吗?梅瑶把网页关了,起身去煮粥。
那时候才不过上午十一点,她突然接到黑子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过来?”黑子声音听上去也有几分疲惫,自从猴子跟梁林死了之后,梁宽跟变了个人似得,宽心大小的事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这些天他真的累坏了。
之前梅瑶作为徐家这边的代表跟梁宽合作办校,现在梅瑶辞职不干了,一些必要的手续该办还是要办。
黑子忙,梅瑶走的也急,所以黑子不得不抽时间处理她的事。
梅瑶也没多言,只说:“我马上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