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宾主落座,自有执事弟子奉上香茶,在陈公道下首,还有正气阁的几个长老作陪,范进早就在曹丰耳边帮着介绍了。
正气阁两大长老,天公,地道。都是六十多岁的老者,是陈公道的左膀右臂,天公长相威猛,地道面容和善。
“曹少侠不知要前往何处?”
正气阁阁主陈公道,那是元婴初期的修为,手下左膀右臂,天公地道都是凝丹期后期修为,除此之外,还有东南西北四大堂主,分别是东方天理,西方难容,南方正气,北方长存。都是凝丹期初期的修为。但是此时只有
天公地道在场,四大堂主都不在。
喝过三口香茗,陈公道放下茶杯,转入正题,其实这都是走形式了,曹丰还没从北关出发的时候,此事就已经修真界人尽皆知,这无非就是来个开场白而已。
曹丰也只好耐心回答。
“晚辈要前往喻虎山太清观,解救自己的妻子,另外报师门之仇。”
“唉,曹少侠的遭遇着实让人同情,只不过曹少侠可否考虑过后果?”
“不瞒前辈,晚辈当然知道后果,无非一死而已,但是晚辈若是不去,还怎么配为人夫,怎么配当霸王庄的弟子。”
“唉,曹少侠此举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凡事不能头脑一热就贸然行事,一定要三思而行,请问曹少侠可有把握救出自己的妻子?”
“没有。”
“着啊?曹少侠也知道那喻虎山太清观乃是喻潭虎穴,人才济济,请恕老朽直言,就凭曹少侠目前的修为,恐怕连大门都进不去,还谈何解救?”
“这点晚辈自然心中有数,晚辈还没有狂妄到认为能打败喻虎山,但是形势逼人,晚辈就算是一死,也必
须要前往喻虎山太清观。”
“话虽如此,但是曹少侠可知此事后果?”
“后果无非在下一死而已。”
“非也,非也,曹少侠此言差矣。”
“哦?还请前辈明示。”
“曹少侠,你一死固然是躲不过的,但是你这一去,势必激怒喻虎山,而喻虎山一怒,轻则迁怒于你曹家,以喻虎山的势力,恐怕你整个曹家也不是敌手,到时候因你一人导致整个曹家灭亡,少侠可曾考虑。”
“此事自然考虑过,所以我才孤身一人前往,此事和曹家并没有关系,是我一人所为,就算喻虎山动怒,也不至于和曹家开战。”
“曹少侠即便不考虑曹家,可曾考虑天下苍生?”
“前辈此言何意?我曹丰去解救自己的妻子,怎么就干涉到天下苍生?”
“曹少侠,这件事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你去喻虎山闹事,那元昊道长必定喻颜大怒,他若是单单迁怒于你曹家倒还还说,若是迁怒天下苍生,就凭他们喻虎山太清观,现在可以轻易破坏封印,到时候魔族大举入境,我人族老百姓可就生灵涂炭了。到时候尸横遍野,血
流成河,曹少侠何以自处?”
“前辈的意思,难道就是我不能前往喻虎山?”
“不错。正是此意。”
“难道我就眼看着我的妻子被那元昊抢夺?”
“为了天下苍生,牺牲一人乃是大义所在。”
“我的师门就白白牺牲?”
“为了天下苍生,付出一些牺牲也在所难免。”
“前辈说来说去,就是喻虎山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连反抗都不许反抗?”
“不错,我不能眼看着因为你的鲁莽,导致天下生灵涂炭。”
“难道前辈要为虎作伥?这就是你们正气阁所谓的正气?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公道?”
“不错,这就是正义,和天下苍生相比,你个人荣辱,你妻子的贞洁,你小小师门的生死,何足道哉?”
“难道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前辈身上,前辈也任由那喻虎山太清观抢去你的妻子而为了天下苍生就忍了?”
“曹少侠这是什么话?那喻虎山可没有抢我的妻子,若是抢我的妻子,我自不能让,我们正气阁可不是好欺负的。”
曹丰气的差点没乐了,原来只要不抢你的妻子,
你就满口公理,这是哪门子的正义?
“呸,卑鄙,卑鄙,简直比老子还卑鄙,老子现在才发现,真比不上这个老东西,我和他差着境界呢,人家这才是真正的不要脸啊。”
范进在八卦牌里面跳脚的骂着,若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修为降到了凝丹期,只怕就要冲出去和陈公道大战三百合。
“前辈,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咱们观点不同,晚辈就此告辞。”
曹丰啪的一下站起来,眼下救自己的妻子是最重要的,犯不上再树立强敌,否则就先打一仗再说。
“嘿嘿,曹少侠,恐怕你想走没那么容易。”
“你想怎么样?”
“嘿嘿,曹少侠放心,老夫和曹东升有一面之缘,不会把你怎么样,老夫只是想将你留在这正气阁做客而已,等三个月后,元昊道长大婚顺利举行,老夫自会派人将你送回东海,交给曹东升,也算老夫为天下苍生所做的一番努力了。”
“呸,你还好意思提天下苍生?难道为了所谓天下苍生就任由恶人作恶?任由喻虎山胡作非为?这天底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
“曹少侠,你的遭遇固然令人惋惜,但是为了天下苍生不受魔族欺负,你也只好做出牺牲了,谁让你没有那么大的势力,你就认命吧。”
陈公道说完,抬脚在地上一踏,曹丰就听会客厅四周咔咔声响。
“不好,是这老小子的天罗地网大阵,快走。”
曹丰耳边传来范进焦急的呼喊声,但是已经晚了,只见在这个会客厅的四周,突然出现四面栅栏,将他们四个人牢牢困在当中,而陈公道三人早已跳进院子,此时正乐呵呵的看着笼中的他们。
“卑鄙,无耻,居然用这种下流手段,你也太小瞧我们了。”
董玉琢冷笑一声,一抬手一股狂飙飞出,他们头上的屋顶轰然一声巨响,待尘埃过后,曹丰等人一看,傻眼了,屋顶是没了,但是依然有一面栅栏将去路封住。
姚福真当然不信,自己堂堂元婴初期的高手,怎么会害怕这小小的栅栏?
当下上前几步,伸出两只手,分别抓住一根,就想把这栅栏掰弯,这栅栏也就小孩胳膊般粗细,能抗住我掰吗?真是开玩笑。
结果他的两只手刚刚碰到栅栏,大伙就听见一声
仿佛被雷电击中的声音,再看姚福真,这乐子大了,身上衣服也焦了,头发也竖起来了,脸被电击的焦黑,一张口还冒出一股黑烟,这姚福真翻了翻白眼,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这一下,仿佛被一股强力的雷电击中,浑身酸麻,疼痛无比,以他元婴初期的修为居然抵抗不住,就连体内的元婴都立时萎靡不振,仿佛小了一圈,这一下居然让他损失了不少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