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没有回头，伸手指着这月亮：“世人皆知月光照耀万界，亘古不变，你可知这月光也有照耀不到的地方？”记得这是在突破仙君时，与心魔斗智斗勇的幻境中，在昆仑山仙音殿听到过的一句话。

“哦？还请大人赐教。”

“它的光始终照耀不到我的心里。”

仙音殿是灵儿的心，心化作了仙音殿，而月光却照耀不到，所以灵儿的化身只能用大神通来维持，人造月光。

“大人的心里莫不是吸引一切光芒的深渊。”林佩儒好奇的询问。

“不，它不是深渊，但是比深渊更可怕，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以感觉得到，我的心里有一头亘古巨兽在蛰伏。”

这是灵儿的感觉，是突破仙君之后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说起过，她的内心感受到不到光明，感受不到天地间任何阳光，这种感觉很玄妙，玄妙的言语说不清楚。

林佩儒面露疑色，他当然没有听懂灵儿这话中的意思，怕是除了灵儿本身外，这万界之内在也没有人能了解灵儿的内心。

“好了，不说我了，我倒是对你的身份来历很好奇。”

“大人说笑了，我的身份只是普通的小宗门弟子而已。”

“是吗？”

灵儿低着头看着脚尖：“哪个小门派的弟子能有你这般狠辣决然的性子，却偏偏理智清晰的头脑呢？你的那翻计划来的可真是时候。”

“大人是怀疑我？”

“我有什么可怀疑你呢？我相信王风看人的标准，当然也相信你的为人，他既然能把你叫过来，说明的他信任你，他信任你，我就信任你，我们现在是一个队伍的人，有我的当然有你的。”

灵儿言罢噗嗤的一笑。

林佩儒问道：“大人笑什么？”

“没什么，自从我来到这天界以来，有些东西都在默默的改变，这些东西还都是自己曾经万分不屑的东西，永远都厌恶的，可是自己现在却是拥有，不知不觉的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