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贵嫔娘娘昨日一早启程奔赴广陵县,以她们的速度,走一天下来,最快最快也就到仪征,咱们派去送信的小厮,快马加鞭半天足可追上,娘娘昨晚应该就已经收到信了,至于回信,按理说一早就该送到了,可为什么……殿下,卑职怀疑,是有人从中作梗!”
“你是说……有人将回信截去了?”萧映怔怔,就看朱涣点了点头,回道:“殿下您想,武陵王一心想加害于您,势必做足了准备,他既然能设计将贵嫔娘娘支开,想必也早就料到您会与娘娘通信,所以暗中派人截走回信,以免得娘娘插手进来,保您周全。”
萧映听闻此言,自是又气又恼,忽然又想起什么来,赶忙说出来:“本王可是送了三封信出去的,母妃向来谨小慎微,定也回了三封信,你派人去城门口盯着,一定要抢在老五前头拿到回信!”
“是,卑职这就去安排,”朱涣拱手退下,走出书房的时候,脸上竟浮现出一丝阴鸷的笑容。
朱涣才出去未多时,便有门房急匆匆赶来,跑到书房外头,瞪大眼睛冲着里头张望,观察了萧映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禀报:“殿下,京兆尹陆使君又来了,非吵着要见您。”
“让他滚,本王不想见他。”
萧映坐在书案前胡凳上,仍然仰靠着凭几,面无表情,目光呆滞,说话间,亦是异常的冷静。
“可……可他说这次若是再见不着殿下,他就不走了……”门房支支吾吾的,生怕萧映发起癫来,逮着人就乱咬一通。
果然,他这话一说出来,萧映当下就火冒三丈了,陡然直起身子将书案推倒,嚎了两嗓子:“滚!让他滚!陆家的人,本王统统不见!”
门房吓得不轻,赶紧点头哈腰应道:“是是是……殿下息怒,小人这就去回他……”
此时陆己正顶着大太阳站在临川王府门口候着,只盼适才那个门房等会儿能将他领进府去见萧映,他可就陆惠林这么一个儿子,如今陆惠林为替萧映敛财而身陷囹圄,他自然要找萧映讨个说法的。
只是从昨日陆惠林出事,一直到现在,他已四次登门拜访,却都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