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南朝太子会携使臣来访我大魏,本王可是开心了很久的,”拓跋桢走到萧赜跟前,极是客气的行了个拱手礼,继而又说:“齐太子声名在外,本王已敬佩多年,如今总算是见到本尊了。”
当年谢昱被诬陷与北魏南安王拓跋桢勾结一事如鲠在喉,萧赜至今仍然耿耿于怀,今日见着拓跋桢,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他心里头虽不齿,可拓跋桢既然向他行了礼,他若没什么表示,恐怕也是太过失礼了。
“南安王多礼了,”萧赜只冲他点了点头,权当是行了点头礼了。
拓跋桢的目光随即依次扫向谢徵和桓陵。
谢徵与桓陵也向他颔首,拓跋桢再见谢徵,已然定住,他打量着谢徵,似笑非笑的说:“这位不是谢昱大司马么?本王可听说……”他早已听说了谢昱的事,说到这儿,就没再往下讲。
这拓跋桢,虽只同谢昱见过两三回面,可她的模样,他却是记得很清楚,可以说就算谢昱死了化成灰,他也记得她那张脸!
桓陵自知他要说什么,于是接了话:“谢大司马三年前便已身故了,这位是谢徵谢棋士,只是与谢大司马有几分相像罢了。”
岂是有几分相像?分明是十成十的相像!
拓跋桢表面上客客气气,言语间却在揶揄人,他道:“那位谢大司马,是个领兵的奇才,可惜啊,英年早逝!本王还曾与她交过手,说来惭愧,那次对阵,本王侥幸伤了她腋下三寸,还被部下笑话以老欺少。”
腋下三寸是什么地方?谢徵将手放在食案下,担在腿上,不由自主的就攥紧了拳头,她对拓跋桢可谓是恨之入骨,全因此人老奸巨猾,还言语轻佻。
当年二人交战,这个拓跋桢,竟趁她不备时将她刺伤,还故意伤她腋下三寸,她迅速还击,本想砍了他的手,却让他躲过了,便只砍了他三根手指。
虽说下手轻了些,可不管怎么说,也令他终身都不能再握刀了!
萧赜紧皱眉头,显然也是心中恼火,只是碍于正事,忍着没发罢了。
桓陵是听谢徵提过,她曾砍断拓跋桢三根手指,如今拓跋桢言语挑衅,他便也阴阳怪气的问:“咦,南安王那手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两根指头?”他说着,还将自己的手也伸出来比划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