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无可反驳,谢徵又道:“我没功夫陪你争口舌之快,奉劝你一句,赶紧把拿了我兄长的东西还回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谢徵伸出手,徐渭轻蔑一笑,只将放着萧赜金印的锦囊拿出来摆了摆,问:“你是说这个?”
“还给我!”谢徵伸手欲抢,徐渭却闪身躲过,他将手背在身后,道:“我是沛县的城门守将,你们两位外朝人要在沛县暂居,我自然要查清楚你们的身份。”
“你昨晚已经查过了。”
“我昨晚只查了你的,可没查他的!”徐渭指了指萧赜,谢徵愠怒,“我同你说过,他的照身帖掉进泗水了,你若要查,尽管去水里找!”
谢徵说罢,又伸手欲抢回锦囊,徐渭这厮偏又躲闪,谢徵于是又同他交起手来,却只一个回合,就抢了他腰间的佩刀,徐渭猝不及防之时,谢徵已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徐将军,莫怪我无礼,是你欺人太甚。”
徐渭这下才服软,将锦囊交出,可在谢徵伸手去接时,他也先松了手,锦囊口朝下,恰好口也没有收紧,里头的金印先落了地。
谢徵收回握刀的手,正要去捡金印,岂料徐渭这鼠狼之辈,竟趁她不备,一把抢了她手里的刀,来了个反杀,谢徵僵住,徐渭指着地上的金印,威胁起谢徵来:“捡起来!”
刀架在脖子上,谢徵只得乖乖照做,她捡起金印,却又被徐渭一把抢去。
徐渭见金印上刻有“萧宣远印”四字,立时愣住,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的刀,他看了萧赜一眼,而后又怔怔的看着谢徵,问:“他是南齐太子?”
谢徵岂会给他好脸色,她也一把将金印夺回来,斥道:“既已查明身份,你还不快走?指望我留你在这儿吃饭?”
徐渭却是死皮赖脸的不肯走,反而变了一副面孔,低声下气的向谢徵讨饶,说道:“卑职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贵人大人有大量…”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徵打断,她哂笑:“卑职?你说什么卑职?你是北朝人,我们是南朝人,你究竟是哪边的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