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女史娇俏一笑,就同谢贵嫔撒起娇来,道:“娘娘,您莫取笑奴婢了。”
谢贵嫔见她这般,倒也不置气,她一向喜爱何少言,如今便也是满眼的宠溺,伸手去刮了下她的鼻子,道:“本宫饿了,你去吩咐小厨房准备些点心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彼时候府内,谢徵正在房中匆忙收拾行囊,桓陵站在屋门口看着她,轻轻皱着眉头,时而轻叹,时而长叹,他此刻心中恼火,道:“怎么你这样轻易就答应去北魏了?”
“你以为我想去淌这趟浑水?”谢徵也烦躁得很,她道:“我原也推辞,可陛下说这是圣谕,叫我不得不领命,你说我能怎么办?难道抗旨不遵?”
桓陵又叹了一声,“此去平城,路途遥远,我实在不放心,不如…你把琼林也带上吧,让他和玉枝一同保护你,我也放心些。”
他说到这儿,还不等谢徵回他,便又接着说:“索性我与你一同去吧,路上我亲自照应你,总好过他们两个,粗手粗脚的。”
谢徵听到这话,倍感郁闷,她提着行囊走到桓陵跟前,问:“县侯究竟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太子?”
桓陵语塞,他自然是不放心萧赜了。
谢徵轻语:“有玉枝盯着,县侯还怕我同太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担心你的安危,”桓陵被谢徵看穿了心思,这下忙不迭解释,谢徵却不容他多言,只道:“难为县侯担心了,有玉枝随行,足矣。”
她说罢,这便往府外走,玉枝紧随其后,在经过桓陵面前时,二人对视一眼,便走过了。
萧赜的马车已在府外等候,谢徵登上马车,玉枝同尹略坐在辕座上,尹略驱车,四人这便启程。
待马车已走,桓陵方才姗姗来迟的出来相送,他委实是有意如此,眼望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视野里,他便吩咐曾琼林:“紧忙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启程。”
曾琼林有些为难,问:“当真要去北魏?”
桓陵白了他一眼,道:“自然要去了,太子如狼似虎,我若不跟着,德音迟早被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