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场听审的萧赜和审案的陆己,同张苟皆是政敌,这对于张苟来说委实是腹背受敌,极其不利,本以为萧晔来此至少能为他撑撑场面,偏偏死的就是他表舅,眼下张苟当真是走投无路了,毕竟寡不敌众。
“好,既然你没有杀周绪乙,那你为何要跑,在见到孤的时候,为何惊慌失措,又为何要仓皇而逃?张苟,烦请你解释一下,”萧赜说得云淡风轻,颇是不屑。
“下官是怕。下官虽没有杀周绪乙,可他毕竟死在下官房中,他的死,下官必然解释不清,所以下官便想赶紧走,免得惹祸上身,可没想到……临走的时候还是碰到殿下了,如今殿下指证下官杀人,下官已是百口莫辩了……”
萧赜听得发笑,“这么说,倒是孤诬陷你了?”
“下官不敢,可下官也断不愿蒙受不白之冤,殿下既然指证下官杀人,那请问殿下,可是亲眼看见下官杀了周绪乙?”这张苟这会儿倒是精明起来了。
萧赜只静静的看着他,并不作答,张苟复道:“既然没有,那殿下何以断定就是下官杀了他呢?”
“当时房中除了周绪乙,便只有你和惠氏,惠氏晕倒在地,不省人事,她自然杀不了人,所以唯一一个有嫌疑的人就是你。”
“惠氏是杀了周绪乙之后才晕倒的,此事下官可以作证!”张苟看着萧赜,忽又揶揄起他来,暗讽道:“殿下,您可不能因为下官与您政见不和,便一口咬定下官就是凶手啊。”
陆己猛拍惊堂木,斥道:“放肆!张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觉得太子殿下冤枉你!”
张苟不屑,并不理会陆己,萧赜却是泰然自若,“照你这么说,孤还需避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