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陵遣走堂中几个不相干的奴仆,随后才放心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认出你是谢昱了?”
谢徵低头喝了口茶,只回:“我不知道。”
桓陵知她不悦,今日之事,她定然是只字不提,索性不再问她,却转向玉枝,“玉枝,你说,太子妃为何会晕倒?”
玉枝有些为难,侧首看着谢徵,低唤:“娘子……”
桓陵不大耐烦,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就责备起玉枝来,却不想竟连带着也中伤了谢徵,他说:“你是侯府的客女,你的主子姓桓,不姓谢!”
谢徵听他言外之意,原来在他眼里,她始终就只是个外人而已!
她气极,当下就拍案而起,怒道:“是我有意让她以为我是谢昱,她是被我吓晕的,县侯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我都已如实交代了,何必为难玉枝!”
她说罢,当即拂袖而去,待走到客堂外却又回首看着桓陵,面无表情的说:“我知道,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既然贵府容不下我,县侯又开了口,那我绝不会赖在这儿不走,告辞!”
话音落下,谢徵当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桓陵将头转过去,一眼都不愿多看。
“娘子……”玉枝轻唤,本是朝前迈了两步欲要追去的,可斟酌之下,还是没有踏出客堂。
眼望着谢徵已跨出侯府的大门,玉枝本想提醒桓陵,却又怕他再怪罪下来,始终是没再开口。
这时曾琼林却说了句:“县侯,她真的走了。”
桓陵闻言即刻扭头看向门外,果真已望不见谢徵身影,他心头一颤,忙不迭跑到门口去,本欲将谢徵追回来,却不想,到门口时已不见她踪影。
此时曾琼林与玉枝也已跟到门口,曾琼林四下寻了一眼,诧异道:“谢娘子身负重伤,该走不了多远的,可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