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死的?!”基儿大惊,接着基儿手指着缉事队的太监,吼道:“你让他吃那么多干嘛?你给他什么吃了?你该当何罪?”
太监噗通跪下,太监还没有说话,三高也跟着噗通跪下,三高就道:“皇上,臣有罪”
接着,三高就哭哭啼啼了。
“嗯?三皇叔,此话怎讲啊?”
(有人不禁要问,哪有这么称呼二王爷三王爷的?这么写,比较好辨认,就像基儿一样,总不能说他是宣德皇上吧?咱就叫他基儿。)
“回皇上,臣本是看望哥哥,他说饿,臣就好心,派人去给他买来好酒好菜,没想到,他会吃多胀死了。”三高说到这里,忙地磕头道:“皇上,臣不是故意的,臣不可能害死自己的哥哥,臣跟哥哥都是一奶同胞,臣怎么会害死自己哥哥呢?天下没有这个礼,臣求皇上恕罪!”
“唉,三皇叔,就您在那里看着,那您怎么不拦着他点?你让他吃那么多干什么吗,我还想着,等过了年,让他一家到你封地上过活,派你看着他呢,这”
二高听基儿这么说,磕头如捣蒜,只怪自己疏忽大意。
基儿就道:“罢了罢了,皇叔,您就起来吧,唉,这事可怎么办?朕就怕以后啊,二皇叔的那几个兄弟,会记您的仇啊。罢了罢了,这事既然因您而起,您就做主去安葬二皇叔吧!朕在想想,该怎么安抚朕这些堂兄弟!”
三高听皇上如此说,便跪在那里抬起头道:“皇上,您不怪臣”
“这事啊,就到此为止,朕可不想三皇叔您再有点什么事,二皇叔的家眷,朕就交给您照应吧!”
“唉!”
三高从基儿这里灰溜溜出了宫,忙带了人去料理二高的后事。
二高因为是在押犯人,他不能像王爷一样厚葬,三高便买了一口好棺材,让人抓紧抬去埋了!
二高被撑死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被关押在另外一处的二高的妻儿那里,二高的儿子是愤愤不平,都觉得这是三高为了巴结皇上,故意整死他们的爹。
等到三高草草处理完二高的丧礼,准备去牢里把他们接走时,却见他们对他是怒目而视。
这三高心里泛起了嘀咕,看来他们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了,要是自己带他们回自己的封地,就以他们对自己的这种态度,他们以后会不会杀了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好替他们的爹报仇?!
这个念头,让三高心里一惊。
要知道,当初三高可是跟他们穿一条裤子的,如今他们下了大牢,自己却在外面快活着,他们心里本来就不平衡。
三高又一不小心把他们的爹给胀死了,这事是瞒不住的!
要知道,好好一个人,没什么病,又有那么多的太医,还有那么多的狱卒,自己花再多的银子也堵不住这么多人的嘴。
这二高说是吃胀死的,可他儿子怎么看?
要知道,连皇上都说,这三高怎么不拦着点,这话二高的儿子难道不怀疑三高这是故意的么?!
想到这里,三高就愣在那里。
三高足足想了好半天,他决定,放弃提人,他要去找缉事队的大太监聊聊这个事。
当天晚上,三高请了缉事队的太监喝了酒,酒席上三高就对他道:“大人,如今本王有一难事,还请大人赐教!”
“三王爷何出此言?有啥吩咐,三王爷尽管吩咐,下官万死不辞!”
“大人,本王今日去监里看本王的那些侄儿,瞧他们一个个的,恨不得吃了本王似的,大人您也知道,我不是故意害我哥哥的,是吧?!我好心好意买了酒菜来给他吃,谁知道他往死里吃来,这能怪我么?如今皇上要我带他们回我的封地,我就难啊,要是不带吧,抗旨不尊,带吧,我怕我跟全家的命都没了,瞧他们一个个的,都敢造皇上的反,我在他们眼里算老几?”
“那王爷的意思是”
“无毒不丈夫,我不能让这几个小兔崽子对我跟我的家人下手!再说了,他们造反就应该杀头,只是皇上他太仁慈了,我要是把他们带回去,他们还得谋反,我就想吧,倒不如替皇上绝了这后患!”
“这事”缉事队的最高领导倒吸了口凉气,他直愣愣地看着三高。
“这事你得帮我,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我担着就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起码我能保住我家人的命吧?!”
“王爷,您真的要对他们下手?”
“他们都想要我的命了,我还跟他们客气啥?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谋反,想当年当然,我那个时候是受我二哥蛊惑”
“这事咱不提了!”缉事队的太监忙道:“谁还没个过错?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何况王爷您呢!”
“那是那是!好好好,不提,不提,都过去的事了。”三高就上前拉着太监的手道:“大人,我想弄死他们,您得替我出出主意!”
于是,缉事队太监就做思考状,然后道:“皇上让您把他们带回去看管起来,这就好办了,那二王爷不是薨了么?”
“是啊!”
“他们作为儿子的难过不?”
“那肯定难过!”
“就是啊,一难过,啥事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