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不到最终竟然是以此种状态回来,别说报仇,甚至连站都无法站起。
他瞬间便觉万念俱灰,甚至想一死百了!
但他不得不思虑此事的严重,为草原人,心自然属于这大草原。
此事应对稍有差池,绝对会让草原退出那茫茫山脉,从今以后元气大伤,再难越过山脉,在这块肥沃的草地上喂养牛羊。
圣山,圣宫,宫主,十多年前,这六个字的意义,便已深入草原牧民心中。
神圣而圣洁的长生天,也许便在圣山之上,那里绝对不容任何人冒犯,更别说袭杀宫主。
“多久出发?”他艰难地问道,此时还是不知该不该将秘籍交出,若是交给旁人,在此事面前,他绝对毫不犹疑,但为何偏偏是交给那人?
“有消息传来,西岐正在等一个姓黄的绝顶高手,此人十五后会赶到西岐,传闻他一把利剑斩杀四方,从未有过败绩,甚至能凭借那利剑斩杀一般道者。”
哈瑙海心里猛地一惊,颤抖问道:“斩杀道者,西岐当真有如此厉害之人,如此利剑?”
“但愿没有,只是传得有鼻有眼,不得不让人相信,所以,他十之后,便会率领众人出发,击杀来犯之人,守护草原圣山。”
“十,呵呵,天赋再高,十又岂能学得成?”
阿骨朵惊喜道:“你愿意交出来了?”
“我也生于草原,将来也要魂归长生天,又岂能做视不理?”
哈瑙海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浑舒坦,不顾阿骨朵兴奋,便问道:“不知当年你擅长临摹之术,如今是否还保持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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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骨朵面色忽地一红,眼神里也露出回忆之色,低声道:“我哪里擅长临摹之术?都是跟你学着玩玩!”
他似乎早知如此,面上失望之色也不明显,但却叹息道:“那便得苦了席勾力格了!”
“席勾力格?他便是你的儿子?”
“呵呵,儿子?心已伤透,又哪里有儿子?他只是我在流浪之时捡来的而已!”
阿骨朵脸上可怜心痛之色渐浓,朝前靠近几步,离他只有四五尺左右,他皱着的眉头渐渐展开,心里细细品尝熟悉的香味。
“为何会苦了他?”
阿骨朵见状,似乎还想靠近他,但又似乎想起什么,便停下形,疑惑地问道。
“秘籍自然早就毁掉,我将秘籍刻画在他的背上,若是你无法临摹,便只有将他皮割下!”
“啊?”阿骨朵被吓一跳,但随即稳住心神,这些年,虽不曾经常临摹,但也不曾将此技能荒废,想来临摹起来应该不会太难。
“他便在外面不远处,你将他叫来即可!”
虽已决定,但一想起要亲手将拼命所得的秘籍双手奉给那人,哈瑙海心里便是一阵闷燥,有种怒气无处可发的感觉。
......
“十之后?袭杀宫主?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易恒低声念到,新得地方,他自然要将周围一切弄清楚。
故而虽是闭着双眼,但神识在灵魂之力的支撑下,自然方圆十多丈内的声音动静全部收进耳目。
哈瑙海与阿骨朵的谈话,当然也瞒不过他。
“什么十之后,袭杀公主?”胡勒根停他自语,猛地翻而起,朝他问道。
但见他又闭上双目,便知不会有答案。
他眼珠鼓起,体跃跃动,不过数息之后便平静下来,转大步冲出帐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