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悠纯又说:“可这是先女皇陛下的遗旨,这是有违圣旨啊!”
佩儿道:“无妨。当然先女皇陛下给了公主一份密旨,上面说若是公主对婚事有其他想法,大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齐悠纯听了这话,心道,难不成是公主不喜欢我?又一想,他又何尝在意过公主,只不过是痛恨这种为利益而存在的联姻罢了。
想到此处,心中倒是有了一丝快意,道:“劳烦佩儿姑娘替在下多谢公主。”说罢,拿了文书走了。
齐悠纯走后,佩儿带了文书前来复明。
霜容公主问她:“他如何说?”
佩儿道:“齐大人说谢过公主,然后拿了文书走了。”
“走的时候是欢天喜地的,还是略带不舍的?”
“没有欢天喜地,也没有不舍。看不出什么表情,说不上是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
“这叫什么话呢?许是如释重负的表情,你没看出来吧。”
“公主这么说,就一定是这样了。”
霜容公主听了,神色落寞,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滋味,总之整个人都觉得不舒服。随手抓了个垫子,像身后靠了靠说:“这赫赫巍巍的皇宫捆了那么多人,能放走一个是一个。”
佩儿不解,问道:“先女皇在世时,便是看准了齐大人是个正派的人物,怎得公主又不喜欢了?”
霜容公主没再说话,她哪里是不喜欢。她是太喜欢了。正因为太喜欢,她才不愿意把这人困在皇宫里啊。
霜容公主曾经以为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如今看来,她想要的,她能得到,可偏偏还要自己放手。只是,好在那齐悠纯没有和自己一样的心思,这就太好了。
齐悠纯拿了文书回家,幕僚们看了都大惊失色,怕是齐悠纯少了一道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