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住处，白旭焦急地来回踱步：“一个是齐元爽，那是公主的夫婿，公主对咱们有恩。一个是齐思淼，那是如今朝堂之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你说咱们在这次夺嫡之争中该帮谁？”

白昊给白旭倒了杯茶说：“哥哥，你先喝口茶，降降心中火气。”

“就你是个慢性子，一点也不操心这些事。也是，有哥哥在，这些也用不到你操心。”

白昊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说：“哥哥说的是，这么多年劳烦哥哥一直在为弟弟的事情操心。只不过，今日之事还请听听一听弟弟的意思。”

“你说。”

“依我看，无论是哪位齐大人，我们都不必帮忙。”

“什么意思？之前你不是还说，得到了柏王爷回来的消息，可看出宫中动向，要给他们其中一人报个信吗？怎么这时候又说谁也不帮了呢？”

白昊看了看院外说：“哥哥可注意到，刚才陛下对清雨说了些什么？又可曾注意到，你我从陛下的寝宫出来的时候，殿里侍候和院子外侍候的宫女和宫人都换了一群新面孔了吗？”

“这倒是，我也觉得奇怪呢，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陛下身边侍候的人虽然多，可有几个我们看着却是面熟的。那几个可是成日在陛下跟前侍候的。能让他们一日不见踪影的就是陛下了。”

白旭说：“你是说……可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他们看见柏王爷了。而且其中一人把消息透露给咱们了。”

白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我的天啊，照你这么说，我们可是捡回了一条命啊。”

“是，若不是陛下宠爱我们，现在我们早就身首异处了。陛下用了这么明显的一招杀鸡儆猴，你还要想方设法往宫外传递消息吗？更何况陛下不是说得很明白，让我们这几日在宫里不要出宫了吗？”

白旭连连点头说：“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

白旭想了想，叹了口气说：“只是乐天公主的恩情……”

白昊道：“乐天公主自然是于我们有恩。可是陛下待我们更是恩重如山。若是不能两全之时，哥哥以为该选谁？”

白旭恍然大悟一般，道：“是了，是了。你说的对。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