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仁想,这是好事,死人自然是不会说话的,又问:“既然这样你还怕什么?”
齐元爽似乎要哭出来一样说:“这样我才怕呀。死无对证,就是没人给我作证了。世子去后,我便去世子府探问,想着把从前往来的书信都拿回来,免得出事。可世子家仆说那些书信已经找不到了。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想,会不会是有心人给收起来了。”
若是有人存心想害齐元爽,在背后留这么一出倒是确实有可能,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谁。
沈成仁问:“你确实没有通敌叛国吧?”
齐元爽急得就差把大腿排断,说:“自然是没有啊。我好好的齐氏正统我爷不做,我通一个没什么权利的世子干什么啊。我就是再傻,这个账还是会算的呀。”
沈成仁想他也不至于这么傻。按理说平日这样的事他一定是不管的,但是看在当初小沈将军带人抄了自己的成园后只有齐元爽还来看过自己的份儿上,他决定还是伸手捞一捞他。
沈成仁当下说道:“这事无论如何要让乐天公主知道。无论你们二人关系如何,可现在你们已经是夫妻,她不可能独善其身。以乐天公主的智计一定会化险为夷。我这些日子也去听听陛下的口风。你先回去,千万不要自乱阵脚。”
齐元爽从成园出来的时候齐思淼已在自己的府中想过三轮事。
若是说其他,齐思淼可不敢保证自己能摘干净。不过要说是五年前,他可真是干净的如婴儿一般。
五年前他官位还不高,在女皇面前也不是最得宠的。不过就是想抢几个庄子还被训斥了一顿。从此以后是再小心不过的了。
当时的都城流行一种风气。有权势的贵族会欺压外戚,外戚会欺压附属国的世子。齐元爽就是因为这样才肆无忌惮去问西梁世子要了钱财。
齐思淼当然也想如此。可他见女皇在皇庄一事上并未偏袒自己,便收敛多了。
当时他还觉得少了好些敛财的机会,心里难受。不过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齐元爽做事一向不当心,他以为万事大吉,其实他从西梁世子那敛财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不仅是西梁世子,哪个世子没被他坑过黑钱呢?谁让西梁人今日叛乱了呢?也是你齐元爽活该。
齐思淼想着想着,便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