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那暴民有些后悔,在想是不是自己说得多了,可感觉来自头顶的压力并未变大,倒也是多了几分坚定。想着反正说都说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便又找回了点刚才的精气神。
齐雅见这暴民找回了些精气神,不至于马上就被吓死,便继续问道:“这么说,那些来找你的人还告诉你他们要攻打皇城了?”
在这疑问一答中,这人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和齐雅是一伙的了,真的如他所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便说道:“是说攻打皇城。还说有个什么大计划,草民今日所做的只其中的一部分而已。草民还隐约听到中途来了个什么人和那个给草民钱的人说了几句,大概是什么城外的兵甲已经准备好了之类的。”
齐雅问:“可还有别的什么?”
那暴民想了想说:“好像还说了些别的,大概就是什么里应外合,攻打皇城之类。他们虽然许诺草民,如果草民能活着出去就在攻城后给记上一功,可草民从未想过能活着回去,便也没怎么听了。只想着干完这事死了就死了,爹妈和孩子都有人养活就行了。别的就不知道了。”
齐雅又问:“你说找你来的那人,他家主人姓胡?叫什么?”
暴民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马上答着:“没错,没错,是说姓胡的。好像是都城里的一个大官,还说什么升迁很快的一个呢。至于叫胡什么,草民就不知道了。这衙门口在哪草民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大官的名字了。”
齐雅故意试探着说:“既然你都不知道是谁,怎么还知道那人升迁很快呢?若是你说了假话,朕可是会治你欺君之罪的。”
那暴民连忙又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说:“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草民能捡回一条性命,哪里还敢欺瞒陛下啊。只是那人在给草民银两的时候估计是怕草民不相信他,所以才说了一下他家主人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物。草民这才听来的。草民真的不敢欺瞒陛下啊。”
齐雅想,既然是隐秘的事情,定然是不会给外人透露任何消息的。这一个被街上找来只是为弄出点乱子的小混混竟然都能知道的那么多,那只能说明幕后操作之人要么就是个傻子要么就是故意的了。
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他们倒是都把齐雅当成傻子了。
他们也太小看齐雅了。
齐雅又问了几句,见那暴民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了,便叫人把这人先带下去,先在宫里找个地方住着。让他好吃好喝,别叫死了疯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