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碍于颜面,或是某种需要。毕竟朝中也好,民间也好还有一小部分人是支持齐桦的。那么齐雅当然不会把他怎么样。就算以后他会“英年早逝”至少现在是能保住性命的。
可是王灵就不一样了。他本身就是戴罪之身,而且还是“谋反”的重罪。之所以能苟活到今日,说是齐雅有爱才之心,可谁都知道他那点才华也不过就是些风花雪月的才华。多半还是看在齐桦的面子上才留住他的。如今齐桦已经不是皇帝,哪还有什么颜面可言,谁还能在乎他王灵的死活?
王灵并非没想到这一层,只是觉得这些日子齐桦忧心忡忡,他不愿再给人多填麻烦罢了。
他摆摆手,大咧咧地说:“你不必担心我了。我自有自的缘法。”
齐桦有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些希望,又不敢确定,只是紧张地问:“什么缘法?”
缘法?能有什么缘法?无非是看再也受不住的时候拿一根白绫往房梁上一挂就完事了呗。反正他早就无妻无子,无牵无挂。只是不知今后齐桦会如何,倒是还让人颇有些担心。不过一想到他能先走一步探探路,倒也是个苦涩的安慰。
王灵故作神秘地说:“自然是秘密。都说了是缘法,若是说出来了岂不是不灵验了。”
齐桦满脸的不信任,问道:“真的?”
王灵走过去把齐桦赛回凳子说:“当然是真的。太后娘娘虽然准了请她登基为帝的奏章,可是宣布你退位,太后娘娘登基,再有登基大典。拉拉杂杂还有好些事情要办呢。所以说,你现在还是皇帝。我若对你说假话,岂不是欺君之罪了?”
齐桦也知道,就算王灵骗他,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去解决,只好无奈地说:“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王灵瞪大眼睛,表现地格外真诚说:“你要信我!”
齐桦道:“好,我信你。”可他眼睛里却是无奈和哀伤,他摇摇头道:“从最初我就从未在意过谁为皇帝,我也从未想过成为皇帝。”
王灵想,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有多少人争破了头都想坐上去,为此家破人亡在所不惜。可眼前之人从未想登上那宝座,却被强加了本不该他承担的责任,不也是只能苟且偷生。
皇位?究竟何为皇位?
皇帝?究竟谁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