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负责照顾张皇后的胎的是张皇后的母族推荐上来的李太医,赶紧上前道:“回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此胎安稳,只是小皇子为早产,有些胎里不足罢了。调养几日便会恢复如常。”
齐雅看了一旁的王太医,见他似乎有话说,便道:“此处乱糟糟的,哀家人老了喜欢清静,王太医随哀家一道去,给哀家号号平安脉。”
回到慈恩宫后,屏退了众人,王太医说:“臣冒死向太后娘娘禀告,小皇子他似乎不是早产?”
“何以见得?”
“早产的孩子多会胎里不足,而产妇也会虚弱至极。刚才臣搭了搭皇后的脉象,虽为产子后的虚弱,可是脉象强劲有力,不像是早产的产妇该有的脉象。再看小皇子,虽然瘦小了些,可是那只是因为产妇的吃食不足所造成的的。故而,臣敢断定,此次不是早产。”
齐雅听了,颇有疑虑:“这宫中,皇后娘娘有孕,还不是竟挑着贵的好的给她吃,怎么还会吃食不足?”
王太医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说:“许是人为。”
王太医虽然跟了齐雅多年,也算是忠心耿耿。可这件事毕竟是涉及到宫中的秘辛,他怎敢胡言乱语。也是思索良久才鼓起勇气和齐雅如实汇报。
齐雅挥了挥手,王太医便很明白事理的退了出去,又唤了豫离。豫离听了命令,心中一紧,但立刻便去做了。
几日后,太后给的恩赏终于下来了。张皇后看了看礼单小声嘀咕着:“这太后娘娘给的赏赐倒各个都是珍品。那日本宫见她来了一趟没说什么,没给什么就走了,还怕是她知道了什么,真是让本宫好一通紧张。”
一旁的小宫女给张皇后掖了掖被角说:“娘娘不用担心,如今小皇子平安出生,谁也再不敢说什么。至于太后嘛,从不管后宫的事,这后宫还是娘娘的。”
这位小宫女是张皇后的贴身侍女,便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挑的。张皇后还是张小姐的时候,这位就挑唆着她给别家的小姐胭脂里调上辣椒,给那些有了身孕的姨娘下些汤药。自然,皇帝这么多年无子嗣,怕是也因为张皇后拿出了从小就熟悉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