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大大咧咧的齐雅此时倒是有些害羞地红了脸,轻推了一把佩儿,嗔怪道:“就你懂得多。”
待主仆二人说笑的功夫,只听见一个爽朗的声音喊着:“可是雅妹妹?”说话那人正是齐雅朝思暮想的沈平。齐雅见他已经走了过来,便欲迎上去,还是佩儿在旁扯了扯她的衣角,她才想起来,如今大家年岁已经大了,不能似小时候那样玩耍了,便待沈平走近些,才施了一礼,温温柔柔地说:“沈公子好。”
沈平微微一皱眉说:“雅妹妹从前都唤我平哥哥的,今日这么称呼让人好生气恼,我随父亲去北境平叛三年,回来倒是与妹妹生疏了。”
齐雅想了想说:“不如我还是唤你作平哥哥可好?”
沈平听了后喜笑颜开,马上答道:“这就对了,看看我从北境给你带回什么来了。”说着从身旁的小厮手里拿过一个锦盒递给齐雅。
佩儿见状连忙接过锦盒,当着齐雅的面打开。之间里面是一块上好的玉佩,雕成了金鱼的形状。齐雅小心地将玉佩拿在手心,仔细看着,只觉质地温润,颜色甚美,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沈平见齐雅喜欢,连忙一脸得意地说:“看上面那小金鱼可还精致,可是我亲手雕的呢。”
齐雅目不转睛地盯着玉佩说:“喜欢,没想到平哥哥还有这样的手艺。只不过为什么雕成金鱼而不是别的?”
“小时候我来这玩,舞枪弄棍,打碎了你的鱼缸,你不是一直哭着喊着要我赔你金鱼嘛。今天这金鱼可算是永远在你手里啦。”沈平说的是金鱼,心里其实想的是自己。他心甘情愿让自己也永远在她手里。
齐雅自是知道沈平的意思,脸上一片红晕,嘴上却只笑着说:“平哥哥也真是的,小时候的事还记得这么清楚。”
“你说的,我自然记得清。”
齐雅不再说话,只低着头,用余光偷偷地看着,只觉得这一院子的花开得格外娇艳,她和她的平哥哥的日子也一定如这花朵般五彩缤纷,甚是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