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您与崇安王殿下是极登对的

种恨人 许酒 1418 字 2024-05-20

本首辅对他这个反应也有点始料未及——

当初……当初我在皇宫里撞见他俩的时候,他对婠婠还是极致温柔、无比呵护的模样,尤其是说话的语气,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心怕碎了。如今竟为何因为她讲了一句话,就能怒气上头,苛责训斥?

啧啧,男人的心思可真不好猜。

“殿下,我……我不记得跟首辅大人说过什么。”那婠婠战战兢兢地摇着头,眼底已经浮出些泪光,似乎也没见过卫期这般生气的模样,所以有些害怕。

本首辅其实也不认为她在撒谎,说话这种事,向来就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这厢为之狂吐不止、昼夜难眠的话,在她那里其实不过一个小小的困惑而已,她说出来的当下,那句话似乎就弥散在夜空之下了,不记得是很正常的。

可就当我准备给她打个圆场的时候,卫期突然转头看向我,用比方才还要严厉几分的语气训斥本首辅道:“婠婠向来不会说谎,她说没有就是没有。不知秦大人是如何记起当初种种的,又为何要把这件事怪在婠婠头上?”

这就叫本首辅不痛快了。

我冷笑一声,敲了敲桌沿,瞥过卫期,直视桌边那个肩头瑟瑟的小丫头,同她道:“崇安王府,他的卧房外,你亲口问我的,‘大人可也是种恨人’。不记得了么?疏桐当时就在我们身旁,她可以作证。”

那婠婠突然落了两行泪,然后咬了咬唇,离开座位朝我这边跪了:“大人,婠婠想起来了,当晚确实提到过‘种恨人’这个词,但个中缘由,今日当着崇安王殿下的面,婠婠想把这件事同您解释清楚。”

既然是同本首辅解释,那我便配合地转过身来,撑住下巴整好以暇地等她讲。

“锦国四十二年冬至,殿下从南国府流亡至帝京的大群人里救下了我,供我锦衣玉食,让我免于寒冷饥饿。当时婠婠见他容颜与二十岁的公子无异,又整日一人在府上,实在没想过他有妻子,是以踌躇几次,还是斗胆跟他表了心意,但婠婠自知我这样的身世不配做他的夫人,所以恳求他让我做个贴身丫鬟,让我永远跟在他身旁。”

“嗯。”我望着她,轻笑道,“没什么配不上的,我曾经跟你很像,也是从南国府流亡出来的人、也被殿下施舍过锦衣华服、山珍佳肴,即便我身世这般不堪,最后还不是嫁给他成了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