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舟反握了握我的手,道:“好,我知道了。”
车外的卫期看到出去的陈兰舟,应当是略感惊讶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下来,且带这些不太和善的意味:“车上的人原来是你。”
我不知道他为何对陈兰舟这么好的人有这般大的敌意,兰舟小公子却不以为意,浅笑着同他打招呼:“崇安王殿下,真是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了。”顿了顿,又道,“殿下怀中这位姑娘是……?”
车中的我听到这句话,胸口陡然涌出一个心悸,一股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泛上来,堵得喉咙有些涩,指尖也有些抖。我思忖了一会儿,便想到今日在医馆里听到他在隔壁酒行中同掌柜说的话。
……
“一个故友,今日从牢笼里出来了。”
“哟,这可不容易!是无罪释放,还是刑满归来啊?”
“我说的牢笼是个比方。”
“那我明白了,您是替那人赎身了罢,感情是个姑娘?”
“嗯。”
……
在崇安王殿下心中,哪个地方不是牢笼却胜似牢笼的?这地方当然是皇宫。
我恍惚笑了笑,那名字在脑海中渐渐清晰了起来——婠婠。
说起来,我竟差点忘了这个人,当初本打算回到府上就找游大哥查一下她的身世,可后来不是忙着朝中事务就是忙着生病受伤,以至于到现在都快把这个能威胁到崇安王殿下的姑娘,给忘了个干净。
车外的卫期纵然满怀敌意,却因为想搭乘这辆马车,还是回答了陈兰舟:“这是本王一位故友。你也看到她现在身体虚弱,我想快些回府给她医治,所以可否借你马车一用。”
或许那位姑娘的身体状态确实不太好,所以我听到兰舟拒绝得十分为难:“殿下,恕小人有要事在身,难以把车借给您……您要不再等等,兴许有其他的马车路过这里。或者等我到家后,再让老伯快速驾车回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