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潇月上药。”看她犹豫不决,慕容麟担心耽误时间,便直接把东西接过来。
二人四目相对之时,封潇月浅笑了一下,“你动手吧,我不怕疼。”
慕容麟将她带到蜡烛下最亮堂的地方,然后义无反顾地把药按在伤口处。这种药接触皮肤时,倒是凉凉地很舒服,但在翻开的肉上,却是滚烫的痛。
封潇月咬紧了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痛苦的叫唤,但额头上不断冒出的细密的汗,无疑暴露了她此时感受到的痛苦。
“疼就叫出来,你既为女子,不必这样要强。”慕容麟上过药,看见她如此坚韧,心生佩服的同时,也是担心。担心她这样的倔强,会惹来祸端。
封潇月本也想放松些,一听到慕容麟的话,她突然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一直到慕容麟把伤口包扎完,她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何必呢。”一切结束后,慕容麟轻轻地给她擦去额上的汗水,封潇月的眼眸清澈且透亮。“生而为人,我们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同等的,但是女子对疼痛的忍耐力,远远地超过男子,对于要强,我们早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远胜过你们许多。”
“你从何处得到这样的怪谈。”慕容麟不禁失笑,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柔弱如女子,还有不怕疼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无法和你解释其中缘由。”封潇月歇过气,门外的小厮就已经请了大夫过来了。
为了不影响大夫治病,封潇月和慕容麟还是坐在床边得到榻上,从她的方向看去,刚好能瞧见床头的小云。
大夫一头花白的头发,稀疏的几根山羊胡子在下巴上生长,再配上他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袍,乍一看还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小钰站到封潇月身边,三人同时探脑看着大夫把脉。不一会功夫,大夫收了手,又探了下小云头上的热意,点了点头。
“姑娘突然发起烧来,可能是因为那伤她的刀剑不干净,伤口处有些感染。所幸救治得及时,只是晚间受了些冷风,有些经不住而已。”
大夫将自己的行医箱放下,四本便很有眼力劲地给他磨墨。“好在姑娘平日里身体不错,也没有伤到根本,估计到半夜时分,高热就会退去。”
大夫一边说,一边把药方开好,站起身左右看了看,这许多人他一时不知该交给谁,离得最近的四本便主动接过来,交给封潇月和慕容麟查看。
“虽说高热易退,但事有万一,姑娘晚间还是需要有人看着。”
封潇月沉思了会,像是打算自己应下,小钰赶紧福身行礼,“小姐,奴婢晚上警觉,就让奴婢照看小云吧,小姐受了伤,也该好生歇着。”
转头一看,慕容麟也是一样的意思,封潇月知道拗不过这两个人,只得答应。
“对了,小钰,把我带回来的药包打开,里面有张药方,给老大夫看看有没有影响。”倒不是封潇月信不过悬壶小丫头,只
是她年纪过于稚嫩,且怕与老大夫的药方相冲,还是提前验看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