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比白日里更加寒冷，她的披风也不知在何处掉落了，冷风袭来，一股钻心刺骨的寒意侵蚀着她的四肢。

一路上无数宫女太监与她请安，她均似未见到般，回到坤宁宫时，脸色已经刷白。

小通被张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她坐下，给她端来了一杯热茶。张饮下一口热茶，心中却丝毫热不起来，如一块巨大的冰块压着似得。

小通着了急，“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张木然的摇了摇头，却转身看向如水。

如水见张如此饱含深意的看自己，心中竟无来由生起几分慌来，赶紧垂下头。

张收回目光，心中苦笑，师傅当年将玄微录传于她时，曾说过要传给能为百姓带来福祉的至诚可信之人，平心而论，朱佑樘是个好皇帝，这一点并没有失信于师傅，可是他与她之间又算什么呢。

之前他对自己的好，都是为了获得玄微录。难道这一切都是阴谋而已。张突然觉得自己可悲到可笑的地步。

这时，乾清宫的小太监过来禀告，说皇上晚膳不过来用了，让皇后自行用膳。张面无表情的让小太监回去了。

用过晚膳后，张唤来小通和如水，异常平静地说道，“小通的桂花酒酿丸子做的是最得我心的，只是这以后你嫁了人，我可是吃不到了。”

小通满脸通红的说道，“我一辈子要伺候娘娘的，你什么时候想吃我什么时候做给您。我不嫁人的。”

“净胡说，牟斌这个人品性不错，想必日后也会对你好，我也放心了。”

小通刚要说什么，张打断了她，“不过，你人可以嫁出去，这道菜的手艺可得留下。如水！”

如水忙回道，“娘娘！奴婢在！”

“本宫对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