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尔以为这件不愉快的事情,一夜过去就此翻篇了。
没想到,由于不服从管教香巴拉阴险的写了封信给他的父亲,那个公事公办一板一眼的父亲眨眼之间就把警告信送到了他的面前。
艾米尔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在这个敏感的骨节眼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被父亲警告你最好老实一点。
真希望那个老东西能看到他翻起的白眼,艾米尔看完了信表情并无愤怒,他习惯了。
他也不会像罗曼一样越刺激越激进,他就还是那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抛起一根烟用嘴叼上,艾米尔拿出课桌里的火柴盒老练的点烟,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烟头燃起火热的颜色。
他就是一个不争气的人,寻欢作乐的能手,家族里面的咀虫,没有什么追求。
家族能让他大部分的物质都坐享其成,但美中不足的是小少爷的生活很空虚。
泡女人,抽水烟喝得酩酊大醉,首都学院时期顶撞老师肆意横行……要不是星岛的规矩大,这些优良传统他倒是可以在这里发扬光大。
艾米尔在烟雾中心里想,等风头过了,他就要去魅力摩根斯。
在哪里他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明明他这么的年轻,但他正在渐渐的对生活丧失了兴趣。
……
艾米尔又来了,没有成群结队的酒肉朋友,一样是在夜晚酒馆营业的中场,他这个暗地里被两个酒保唾弃的角色粉墨登场。
他进来没看到满头金发的招待,那一瞬间他失落的像是苹果糖摔在地上的孩子一样,失落的心情捡都捡不起来。
吧台一直站着的肖,踢了下什么东西,他念念有词说着什么,艾米尔当时就定定的站在门口,不进来也不出去。
兰泽瑞姆突然间从吧台里冒出来,艾米尔被吓了一跳,她像是从吧台突然间长出来一般。
难道她平时都是躲在吧台里,艾米尔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一直站着的肖。
兰泽瑞姆突然从吧台里突然钻出来让他感到不适,但是确切的不适他自己却无法形容。
兰泽瑞姆在和肖说话,从她的手势看来,她对肖很不满,大部分时间里兰泽瑞姆和肖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有时候他也会看见两人互相挤兑。
这两人出身北部,也八成是德玛因派的,成为好友的契机很大。
艾米尔看着金发女郎从拉开的挡板的吧台里走出来,兰泽瑞姆那种招牌笑容过分的灿烂,难道北方的太阳和她的笑容一样吗?
灿烂的晃眼,让人心烫。
艾米尔暗自想,找了一个高脚桌坐下,他不知道兰泽瑞姆的家乡有太阳,但是太阳的光环都被矿区开采的粉尘给蒙蔽。
北方矿区,连下的雪都是灰色的。
“真是好久不见啊,最近夜晚太冷不愿意出门吗?”
兰泽瑞姆掏出她挂在腰间的本子,还有拿过她卡在头发里的笔,她在和他寒暄。
她竟然在关心他这几天的动向,艾米尔有些惊讶。
他记得前些日子,天气还很温暖的时候兰泽瑞姆在赶着去教室的路上对于他的穷追不舍感到厌恶,她还骂他“有毛病”。
即使这样,她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艾米尔的手都轻敲了一下桌子,像是弹琶音一样他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一会儿。
见鬼,他竟然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艾米尔今天没有和他的朋友浩浩荡荡的赶来,兰泽瑞姆扫了一眼艾尔米今天的神态,感觉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斯文败类的模样。
“需要推荐吗?”
兰泽瑞姆心里面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肖永远不会知道招待和客人之间的处境有多么尴尬糟糕。
她竟然需要认真的回答那些喝醉了趁机耍流氓的动物。
“你想包我一晚?我出多一片金叶子包你一晚怎么样。”
被询问过夜价格是常态,兰泽瑞姆几乎就
想在脑门贴一张纸上面写着有价无市。
“你真的是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