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诺站在楼梯口,望着简铮扬长而去的背影,一时间五味杂陈。
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悲催的人了吧?
被一个男人强吻两次,他却连你是谁都记不住。
从小深爱着一个男人,却连一声喜欢都不敢说出来。
明明是名正言顺的丈夫,他却告诉你他对你没兴趣。
童一诺鼻子一酸,她不是个爱哭的女人,泪水却不争气地漫了上来。
爸爸,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如果有你在女儿身边,女儿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同一时间,缅泰边境,热带丛林,这里也就是毒名昭著的金三角。
一个中国人打扮的年轻男人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快速闪入丛林深处一座阴森恐怖的地下水牢,借着碗口大的天窗斜照进来的一缕晨曦,朝水牢中轻轻叫了两声:“童叔叔,童叔叔。”
“阿南,我不是让你不要再来看我吗?怎么又来冒险?”
随着悉悉索索一阵轻微的水响,水牢中响起一个嘶哑,苍老,却又饱含责备的声音。
读者朋友猜得没错,这一声嘶哑、苍老的责备,就来自七年前销声匿迹,而童一诺却始终心心念念的父亲,原瑞丽边防特警支队的支队长,二级警督童清岚。
被童清岚唤作阿南的年轻男子把声音压得很低:“童叔叔,我又给你藏了两个白面馒头,你快过来吃一点。”
“阿南,你不该来冒险的,如果被他们看到,肯定饶不了你。”
童清岚带着一副锈迹斑斑的镣铐,艰难地蹚过齐腰深的浊水,来到阿南身边,伸出两根枯枝般的手指接过阿南手中的馒头,坚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便低下头狼吞虎咽起来。
“童叔叔,你慢点吃,别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