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极很少去记人,但这正泡着药浴的重伤之人,他不会不记得。
因为这是他唯一留下的活口。
他很疑惑,这人活着或者死了,他都不操心,可为何这人能从远隔千里的边城来到了这里,然后住到了楚休的屋子里,就连十三太保之一的祝山都在替他护法。
东方极忽然觉得很想笑,笑这世事无常。
而后,他从这人眼里读出了一闪而过的仇怨。
东方极又不想笑了。
“他是何人?”
“这…”祝山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他不知道该怎么推托,他总不能说是少主从边陲之地带回来的,这么说了,之前他说的少主未归岂不成了笑话。
就在祝山进退两难时,楚休出现了,他面容没有血色,眼眶深凹,状态并不是很好。
东方极见到楚休的第一眼,就问了一句。
“你被人伤了?”
话毕,一股寒冷的剑意从鞘内迸发而出,强烈的杀意令祝山也不自觉地退了半步,至于楚休,仍然站得稳如磐石
。
楚休整理了一下衣袖,笑了笑道:“你觉得呢?”
重伤之人,绝对不会在东方极的剑前还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
东方极皱眉,从楚休的表现来看,他又似乎没有受伤。
“那你的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身子有点虚。”
“为何会虚?”
“吃了药。”
“吃什么药会身子虚?”
东方极凝视楚休,想要从他的脸上读出什么。
“房事药。”
楚休恬不知耻的话,令屋内所有人都为止一惊,似乎觉得说服力还不够,楚休还从怀里取出了一瓶药,抛给了东方极。
“这药名为花开二度,比市面上流传已久的春风一度效果更好,这瓶就赠予你了。”
“我不需要。”
东方极将药又抛了回去,指了指泡着药浴之人,道:“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