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极道:“我是在练剑,但只练到了月上枝头。”
赵客似笑非笑道:“准确说,是丑时。”
东方极愣住,道:“你记得我回来的时间?”
赵客仰头大笑,好不惬意,“不仅是你回来的时间,我还知晓你躺了仅仅两个时辰,便又再次出去了。”
东方极皱起了眉,有些不明所以,“这些你都知晓,莫非你一夜未睡?”
赵客笑了。
“我睡了,而且睡得很香,而且你回来出去不止我知晓,还有一人也知晓。”
“谁?”
东方极满腹疑问,他可记得,昨夜他回屋睡觉时,屋外可没有潜伏之人。
难道那人并不在屋外,而在屋内?
东方极睡前,都会仔仔细细地探查一遍自己睡觉的屋子,确保无人之后,才会躺下。
这是他在杀手楼待久了的习惯。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知晓他行踪之人,整整一夜都在赵客的房间。
东方极想着想着,猛然怔住。
“是胡缨?”他反应极快,背过身,走出了屋子,“她走了没有?”
“她已经走了,早上走的。”赵客脸不红气不喘道。
空中传来了小鸟的呢喃,到处都是浓郁的秋色,低
低的篱上爬着一架紫藤花。
东方极身形一晃,再次回到了屋里。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眼神有些变化。
“你果然心境好了不少,如果放在以前,你绝不会贪恋女色。”
“人总得变化,在你说我越来越好杀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有些情,不要等来不及了才懂得珍惜,有些人,不要等永别了才懂得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