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正常吗?”
面对东方极的质问,顷刻间,赵客的脑海空白了起来。
他现在有点如梦方醒的感觉,眼前的事物,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两种灰白两种极为单调的颜色。
赵客垂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觉得自己有些陌生。
好杀?
初始,他还秉持着能不杀就不杀的念头,边城时,他放走了当时正欲行凶的东方极,只因对方没有真正的出手,飞鹰堡时,他没有与东方极相战,因为他的目标只是拖住对方。
这些都无须杀人。
他的行事只有一个主旨,那便是避免一切本不必的伤亡。
可是如今呢?
他只是为了这群不守规矩的人,便动了杀手!
这还是他吗?
这群人至于下死手吗?
这种变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赵客茫然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连他也没有意识到他的这种变化,而心念纯粹的东方极却发现了这一点。
风吹过树林,宛如浪涛。
夜晚听着瑟瑟风声,纵然很快乐的人也会感到凄凉萧索,更别提正陷入自身叩问的赵客。
赵客嘴唇发抖,他的内心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种变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种心性的转变,赵客没有丝毫的察觉。
正因为没有丝毫的察觉,他才觉得恐怖,觉得害怕!
这好比一把锋利的刀,已经插入了胸腔,而你却毫无所觉!
“这不是第二元神的作用,更不是藏心法的作用,而是这些日子,你慢慢积压起来情绪的悄然爆发。”
东方极皱眉,在他们与武藏替身一战时,赵客诡异地虚弱下去曾让他有过疑惑,但他只认为这是对方的秘密,没有过问,可如今,赵客的失控似乎与那秘密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不是医者,不通这方面的调节,但专心于剑道带给他内心的通透,令他直觉般找到了最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