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继续道:“请夫人保重。”
“多谢。”司璃音眼神几番明灭之后,终于说出了这话来。
萧风神色自若,便道:“这只是奴才的本分。夫人客气倒让奴才该死了。”
“何须该死?”司璃音笑,道:“没事的。你下去吧。”
司璃音的声音骤然温柔这么多,萧风离开的时候,神色也终于多了一些舒畅。
一出门,碰见神色急切的玉滦。
“哥哥。”玉滦急急说着,“夫人说什么?”
萧风脸上本是不自觉弯起的嘴角,这才却撇下去――是玉滦说熟悉的,她的哥哥的神色。
“没什么。”
萧风淡淡说着。
玉滦脸色有些苦恼:“哥哥……是不乐意告诉我?”
萧风只道:“这些事,你不必关心了。”
“还有记着,这几天,笼花的事情都交给你来做。”
“凭什么?”玉滦的神色便在这一瞬间变得诧异,无意识向下的嘴角显示出她此时的愤怒?
萧风只依旧冷冷清清地说道:“你别问为什么,这也不是你该问的事情。”
“总之,让你干活,给你表现的机会,怎么,你还不满足?”
玉滦奇怪地笑了。
“天晓得你这是什么计谋,我应该满意?做再多的活儿,司璃音那般疑心,也不会相信我。你知道吗,昨天她宁愿身边由个五大三粗的下等人跟着,也不愿我去伺候!”
玉滦话里有些愤怒。昨天在司璃音那儿碰了一鼻子灰,终于有机会发泄了。
玉滦说这些话,刻意让萧风听见,不过想得到兄长的一些安慰,或者是对于司璃音一些同样的、义愤填膺的吐槽也好。
然而想象中兄长与自己一样的同仇敌忾、义愤填膺却没有。萧风十分冷静,仿佛是早就知道玉滦在司璃音那儿经受了什么样的考验。
“没错,就是要司璃音相信你。若是她相信你,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
萧风淡淡说着,眸子里寒冷,依旧丝毫没有对于自己妹妹受到委屈时的怜惜。
“哪有那么简单!”玉滦更委屈了,说道:“你以为所有事情都会像你说的那样简单?!”
萧风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玉滦此时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