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不知道。怎么庆祝。”
司璃音了然地点头,她知道笼花会没有办法。“这很正常。”
“其实有些时候,心中的快乐并不一定要宣泄出来。”司璃音悠悠说着。
“小姐,”笼花挠挠头,“您的意思是……”
“……开心的时候不需要庆祝吗?”
司璃音却摇头,“庆祝会让你快乐,然而你本身就是快乐的。如果不能庆祝,也请不要污染了你的快乐。”
笼花终于才点点头,似是而非地说着:“小姐,我好像有些懂了。”
司璃音清丽的脸上无悲无喜。她不需要笼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真正明白什么,这不可能。
而即便是有一个附和她,尽管对她的话似懂非懂,司璃音也觉得是好的。
司璃音两主仆迤逦而行,最终到了畅春园。
这是怎么回事呢?司璃音在心里扪心自问。这次完全是无意识地漫步,却又走到了畅春园。
畅春园。司璃音曾在心里不只一次地嘲笑过这三个字太俗了。
难以想象万俟凛那种人居然会为自己王府中唯一的花园取一个这样泯然众人的名字。
“你在笑什么?”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司璃音转头看去,正是劳作于花间的云栖。
“我在笑?”司璃音提高了声调,扬声反问。
一旁的笼花也纳闷,对着云栖说着:“对呀。云栖,我们小姐可是才走到门口呢,我都不知道小姐在笑,你眼睛又看不见,怎么知道的?”
云栖慢慢走过来。也许是因为他往返于这段路程许多次,所以他走得很稳,没有因为眼不能视的缘故而碰到什么。
“小姐,我之前不是说过吗?”云栖说话的时候和他的步伐一样,缓慢却又有力。
会令人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去倾听他的话。
“云栖虽眼不能视,但因祸得福,耳力超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