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阁一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兮儿是乖巧的,定然会听老爷的话,只是方才兮儿说她同那三皇子情投意合、相互爱慕......这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这三皇子,韦氏还是今日才听说过这个名号,自然不知道先前元枝兮在城寺同三皇子见过一事,此时虽也有心放弃这门婚事,但到底还是有些不甘,还是问清楚些的好。
这事儿她提起来,元守翰也疑惑,皱了皱眉便唤人去将元枝兮身旁随身侍候的丫头召来。
“青衣,兮儿这段时间有没有遇上什么事儿?或是遇上什么人?”
韦氏还是念着自家女儿的闺誉,并未直接问出口,但她问得这般隐晦,那被唤作青衣的丫头想了半响,还是摇了摇头。
“小姐日日在院中绣花习字,并未遇上什么奇怪的事。”
许是元守翰平日面对他们这些丫头小厮时都冷着脸,故而青衣也不敢胡说什么,只敢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韦氏看了看元守翰,见他满脸沉思,便又试探的开口问跪在下首的青衣。
“那兮儿......可在最近见过什么人?不是咱们府里的,府外的人。”
这般问得算是较为清楚明白了,青衣又想到今日传闻的三王府的人上门提亲一事,犹犹豫豫的想着是否要将那日府外之事告诉姨娘和老爷,又怕事后小姐责怪,便陷入两难之间。
韦氏精明,一看青衣躲闪的双眼便知元枝兮有事瞒着她。
一皱眉,韦氏直接厉声开了口。
“兮儿如今哭成这般模样,定然是受了什么委屈的,若是你不如实相告,我自然也能查出来,只是到时候这府里也留不下你这般不为主子着想的丫头,你自己好生思量!”
韦氏有些害怕,青衣若是坦然些便罢了,如今这丫头这般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出口,难道她的兮儿同那三皇子当真私下有些什么?元守翰此人最看重的便是名声,若是元枝兮当真做了什么败坏门楣之事,只怕......
韦氏突然有些后悔当着元守翰的面将这青衣唤来,这些事情,该私下里查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