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蕙兰害羞得身子紧绷,僵硬得半分也不敢轻举妄动,嗫嚅道:“你……你快起来,若是被旁人看见了,可怎么解释?”
“解释?”吐贺图轻笑一声,嘴角勾起来一个邪气的弧度,“你对我的心思都还解释不清,便想着与无关紧要的人作辩解了?”
“你我第一次见面,我可从未……”尹蕙兰说到一半,便觉得有一道电流似的东西从腰间划过,她激灵了一下。
原来是那吐贺图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解开了她衣裳上的盘扣,繁复的腰带不知何时也已经落了下去,她又惊又怒的瞪着那人:“吐贺图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现在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只是为了满足你这怀春少女的小小心愿罢了。”此人无耻得名正言顺,一边说着一边手脚不老实起来。
尹蕙兰并非是在闺阁中苦苦等待的女儿家,她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少年,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定夺。
于是,她慢慢的放在了握在人腕间上的手。
薄衫滑落,红帘低垂。
翌日,一个家丁扛着看守专用的长棍,长棍之上还挂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晃晃荡荡的向后院走去。
“奇了怪,今日这里怎么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家丁疑惑的拧起眉毛,探头探脑的向院子里面张望。
待到他确认了院里院外的确无人把守,便一脚踏了进去,心中油然而生一阵不好的预感。
若是放在平日,听见半分的风吹草动,家丁们便会潮水一般涌出来,凶神恶煞得想要要人命了似的,然而今日走了几步,四周依旧是一片鸦雀无声。
“柔然王,吃饭了!”家丁凑到门前去,不轻不重的叩了叩门。
见半晌无人回应,他以为是那人自持清高,不肯应声,便道:“您听见了就回个话儿吧?兄弟们也好交差!”
要不是这柔然王年纪轻轻便手段狠辣异常,他早就一脚将门踹开冲进去了,到底有些忌惮的。
可是在门口站了得有小一刻钟,屋中仍然是一片死寂,连个放屁声儿都没有。
家丁禁不住哗哗冒冷汗,他有些慌张的敲门道:“有人吗!开门!”
他咬咬牙,干脆拼上了项上人头,猛地便将木门给撞开了!
看见屋中的景象之后,送饭的家丁彻底懵了,愣愣的瞪着一双圆眼站在原地。
……屋中空无一人,一尘不染,整洁像是从未有人住过一般。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食盒被撞翻在地,热腾腾的饭菜撒了一地,“柔……柔然王跑了!吐贺图逃走了!”
家丁从后院直接冲到前院去找琮王,一路上叫得声嘶力竭,沿途晨起洒扫的下人们也都探头探脑的想一探究竟,听清楚发生何事后,纷纷脸色一变,惶恐的声音此起彼伏
“柔然王跑了。”
家丁步履如飞,活像是一只兔子,没多久就跑到了琮王所在的院落,一
眼便瞧见了正在院中伸懒腰的路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