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面露惊疑之色,很快就不敢继续跟随了。
“二殿下还真是好人气啊……”路遥腮帮子酸得直疼,“这要不是常山跟随,恐怕都要被姑娘们的手帕和花儿给淹死了。”
顾琮远手中的小兔子已经被他咬掉了一只耳朵。
纤细的竹签在他修长手指间把玩,他缓缓的转头看向路遥,眼神里是满满的戏谑和玩味之色。
紧抿的薄唇也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容来。
“夫人……”他和人靠得极近,这等耳鬓厮磨的模样,一看便是关系匪浅,心怀爱慕的小丫头们立刻扫兴的散开,顾琮远偏偏要和人腻歪着不放,“何必与那些萍水相逢之人吃醋?”
他刻意压低了声线,用一种极其暧昧的语调,缓缓吐息:“本王心里,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你。”
路遥耳根被人热气喷洒,瞬时之间红成了熟虾。
她连忙和人拉开了一段距离,面红耳赤背过身去不敢看他。
顾琮远却是悠悠然的又咬了一口糖画,轻描淡写的道:“夫人方才还为此不高兴,怎的本王给你承诺,你又害羞起来了?”
“我、我那是……”路遥说话险些咬了舌头,狠狠心道,“总而言之,我绝对没吃醋!”
顾琮远挑起了一侧的眉:“当真?”
路遥生怕他又在街上堂而皇之的耍流氓,连忙认怂:“……假的。”
常山在后面买了一兜子的野果子,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
顾琮远见将此人逗得差不多了,索性饶她一马。
他从怀中抽出一封喜帖来,道:“孙家的喜宴,邀请本王与你同去呢。”
路遥稍稍回过神来,道:“还以为孙家不敢去给琮王送信。”
“本王还真不信孙老爷敢在我面前小肚鸡肠。”他想了想,道,“好歹我也是替他们收了那对恶霸父子的恩人。”
“二殿下以往可都是很低调的,如今却是日渐膨胀了。”路遥啧啧称奇的道。
顾琮远笑道:“本王总觉得他们进展似乎太快了,那天还无意梦到他们孩子的满月酒。”
“想不到你也会梦见这些,还以为你梦里都是怎么练功打仗。”路遥掩唇一笑,“不过,孙老爷未免太过势利……”
“先前钟奕救他于刀尖之下,他依旧是用钱财来搪塞,直到江南巡抚提拔了钟奕,这才松口。”
顾琮远低声道:“本王却觉得,孙老爷做得未尝不对。”
路遥一愣:“怎么说?”
“试想,若是你我有女儿,会心甘情愿让她嫁给一个前路渺渺的穷书生么?”他正色道,“眼前他们或许会恩爱幸福,可男女情爱,最禁不住岁月消磨,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经年之后,看儿女如此痛苦,想我们也会悔不当初吧。”
路遥被人这么一说,虽坚持认为钟奕和孙江怜情比金坚、一切都可以化解,却不由自主的动摇了起来。
“所以……”就在此时,路浅忽然从身后冒了出来,怀中抱着元宝,道,“你们两个何时给我生个小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