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踌躇着,怕他情绪又受到波动,所以顾虑的不想多说,只摇了摇头。
傅晨熙却误解了她的意思:“我们…我们什么时候疏离到…到了这种程度?连出了什么事都不…不愿意告诉我了是…是吗…我就那么不值…值得你信任了……”
程诺慌乱的摇头:“没…没有…不是的…我没有不相……”
说着,她结了下舌,是,她没有不相信他,但也没有相信他。
她也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他为什么一下就成了害死她父亲的凶手?
而身边的人还都毫不犹豫选择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真相,并且,逼迫着她也要没半点猜忌的去接受,除此外,还要跟傅晨熙势不两立的彻底划清界限。
傅晨熙见她吞吞吐吐,又急起来,拧着眉再问了遍:“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撑着身子吼了一声,吼完,体力跟不上的就倒了下去。
程诺不想折腾他,泪流满面的说了句不知道,仓皇的便要离开。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找到了他帮着傅安易害死她父亲的证据,她总不能说他虚情假意,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甜言蜜语的谎言就是为了从她手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又或者说他们之间天差地别,没有人会祝福他们在一起?而他的母亲更不会同意他们的交往,既然不管什么结果都到了这个地步,哪还有什么好说?至少现在不是开口询问她父亲事情的时候,她也无所谓再多等几天。
傅晨熙看着她的背影,眼眶腥红,抓起床头柜的水杯便向墙上狠狠砸了过去。
尖锐的声音刺痛耳膜,也像无数块碎玻璃落在心上。
程诺回过头时,傅晨熙将连接他身上的那些罐子发疯的全都扯了下来,裹在胸膛的纱布因为他剧烈的动作渐渐被侵了一层鲜艳的红,她当时什么都来不及想,跑过去将他死死抱住,只希望他别再伤害自己,嗓音嘶哑的吼:“你不要命了!”
傅晨熙却嗤笑了声:“你不是要走…走吗…还管我要不要命……”
眼见他胸口不断蔓延的血色,程诺完全的心慌意乱,根本没管他说了什么,只是焦急的命令:“傅晨熙,你不要再动了好吗?伤口裂开了…你再动就裂开了…”她碎碎念着,起身便要出去找许言,他是他的私人医生,拿他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