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烟雨道:“她虽然没有鼻息,可是我观她胸口还有起伏,刚才特地侧耳听了一下,果然还有心跳!”
娇柔的声音里透着喜悦。
魏延勾了一下嘴角,剑尖虚虚点了点吴逊的额头,“吴逊,你怎么说?”
吴逊平静的脸上裂开了一条缝,旋即又恢复了镇定的模样。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魏延“刷”的抖了下手腕。
一个漂亮的剑花过后,吴逊的左脸上多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还不说么?”
吴逊伸手探了探血痕,手指蘸了点血,放到唇边舔了舔,哈哈笑道:“有本事你就折磨死吴某人,我死了,你们更出不去!”
魏延眼神转暗,就要挥剑。
纪烟雨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一把拉住魏延的袖子,“大人,慢着。”
魏延剑眉一挑,静静地看着她。
纪烟雨凝视他的眼睛,缓缓道:“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说罢踮起脚,在魏延耳边嘀咕了两句。
魏延深深看了一眼纪烟雨,俯下身子,对着吴逊哼了一声。
“你得了什么病?什么时候死我不知道,反正我们是出的去的。”
吴逊嘿然道:“魏大人,这地下几个房间我足足找人修了一年,要是能让你们轻易出去,那也不是我吴逊的手笔了。”
魏延勾唇一笑,“我们不见了的话,永定侯府和魏府,乃至大理寺都会出手,会找你父亲要人。”
吴逊“噗嗤”笑出声来,“我父亲自然是不知这里的,找他也是无用!”
只听纪烟雨插嘴道:“你这地方工事复杂,一年能完成的话,找了不少能工巧匠吧。”
吴逊甩了她一个“你还算识货”的傲娇眼神,抿唇不语。
只听纪烟雨笃定道:“你请了这么多人,花了这么多钱,不会不留下蛛丝马迹!”
魏延赞许地看了纪烟雨一眼,接着道:
“不错,听我小姑姑曾提起过,说令尊白手起家。能把生意作这么大的人,一定是心思细腻、能够掌控全局之人。”
“我不相信你在他眼皮底下搞这么大动作,他会一无所知!“
吴逊脸上出现一丝松动。
魏延把剑收回,竖在身后,“事关你和令尊的身家性命,相信令尊定会知无不言的。”
吴逊低下了头,看不清神色。
魏延猛地伸出两指,捏起吴逊的下巴。
“另外,忘了告诉你!别的不敢打包票,让我们大理寺的探子,去找到修这地库的工匠可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