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说不太明白的光芒,不喧宾夺主,却隐隐带着一点儿初露锋芒的锐气,这样的气质,本不该是一根竹笛所拥有的。
帝玺看着双色笛,难免觉得有些愣怔,她死死盯着双色笛,声音都有些迷茫了起来:“你……你是不是……有什么……?”
双色笛像是能明白帝玺心中的想法一样,嗡鸣了一声,显得格外开心,自己奏响的音律都变得格外悦耳动听了起来。
帝玺愣了愣,随后嘴角便微微扬了起来:“我懂你了。”她说着,将双色笛直接横放到了唇边。
看到帝玺这么做,般若当场就愣住了:“玺,你别乱来。”
帝玺耸了耸肩,神色却显得非常轻松:“别担心,我心中有数的。”
她的身子长时间吹响双色笛当然是不行的了,可是短时间内吹奏一下双色笛,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也不是非要傻乎乎的真就要把自己给吹得精疲力竭了才算可以。
随着帝玺口中传出了清越的笛音,般若透过翅膀的缝隙看过去,却能看到,外面的青面吼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威慑一样,耷拉着脑袋,悄然逃走了。
这样的可喜变化让般若的眼睛都瞬间亮了起来:’咱们可以出去了。‘
“别着急。”帝玺和听鹤却同时开口,警告了一声般若:“你现在别太着急,我知道殿下生死未卜,你心中担忧,但是谁也不能保证青面吼这么离开是不是等着倒打一耙,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再等等。”
听到帝玺这么说,般若的心却变得不那么安定了:“少主他……”
“放心吧,夜月明这种人精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再说了,有听鹤在呢,他就是想死,恐怕都难。”帝玺说着,抿唇又笑了笑:“相信殿下。”
般若也没有什么力量非要反对帝玺的话,毕竟帝玺对世事的认知比般若不管怎么说还是要高出一个档次的,般若多年来一心扑在寻找昔日恩人的路上,对人情世故的通达远不如帝玺,自然在某些事情的判断上,也远远逊色于帝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