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广辉并没有急着回答周捕头的问题,而是抓起一把筐中的药材来到门口的亮光处仔细观察,甚至还取了一些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终于她回过头一脸严肃的宣判道:“这不是真正的白术!”
周捕头对药材一窍不通,只能干瞪着眼睛继续问道:“不是白术,那是什么?”
“是菊三七!”
程广辉为显慎重,将手中的药材碰到周捕头面前细心的和他解释。
“周捕头请看,这菊三七的外表虽然看起来和白术非常相似,可细微之处,还是有差别的。菊三七比白术短,断面色泽与真品差距较大,白术的断面有明显的点状油室,而菊三七的断面纤维性和凸起的经脉点明显。另外,真正的白术嚼起来有黏性,而菊三七则没有。”
程广辉说了一大堆,周捕头却是越听越糊涂,最后他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你就直接告诉本捕头这两种药有什么区别便是了!”
程广辉有些为难的瞅了胡掌柜一眼,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菊三七虽然也可以入药,但却有一定的毒性,过量服用会对人的肝脏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假若恰好遇到对这种毒素反应强烈的病人,有可能造成致命的危险!”
程广辉这一翻话无异于判了杏林堂死刑,郑一刀激动不已的对着周捕头高呼:“我说,就是他们用假药害死了我表弟,周捕头,你赶紧把这些利欲熏心,丧尽天良的杀人凶手给抓起来!除了我表弟,这镇上不知还有多少人被杏林堂的假药所害?真真是作孽啊!”
案情这么快就水落石出,周捕头心中忍不住有些得意,此时正是他抖威风的好时候,他又如何能错过?
“大胆胡掌柜!为了区区蝇头小利竟然敢做下如此伤天害理的恶事,把全镇百姓的性命当成儿戏,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冤枉啊!周捕头……”
此时的胡掌柜除了喊冤似乎已经辩无可辩,他实在想不清楚他亲手放进药柜里的白术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有毒的菊三七?
虽然他心中感到绝望,却并没有像姚婧婧求救的意思,他欠大东家的太多太多,如果能替她顶下这无妄之灾也算是报答她对自己的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