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三这一去一直到夜半三更才回来,这期间大房那边的哭嚎吵闹声一直都没停过,最后也许是姚老太太的体力已经用尽,世界终于清净了下来。
姚婧婧并不知道姚老三是如何和自己的亲娘据理力争的,反正第二天一大早,姚老二就背着一个大包裹去了镇上,回来时兜里面揣了30多两银子。
姚老太太也把自己压箱底的荷包给拿了出来,加在一起刚好60两!
这无异于拿刀从姚老太太身上割肉,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一气之下便卧床不起。
姚婧婧却莫名感到痛快,她很爽快的拿出了五十两银子补足了所欠的差额,让姚老二给里长送了过去。
里长说话算话,当即便把姚老大给放了,只是账房的这份差事自此以后算是和他彻底告别了。
姚老大顿时感到惶恐至极,这么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差事在清平村却是一个人人求而不得的香饽饽,他之所以能够在姚家五兄弟当中占据超然的地位,跟他这个陆家账房的身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些年姚老大一直荒于农事,又被女色掏空了身体,根本出不了什么力气,失去这份工作意味着他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也许是自感无颜面对家人,姚老大一回到姚家便钻进自己房中,一连好几天都没露面。
姚老二只觉得自己一肚子委屈无人诉说,本以为日子会越过越好,谁知一夜之间便被打回赤贫,别说攒钱娶妻了,只怕日后连最基本的生活都难以保障。
郁闷之下他悄悄从姚老太太房中偷了一小坛包谷酒,赶到地里拉着姚老三要和他对饮两杯。
姚老三原本正忙着重新搭建被破坏的大棚,可看着自己二哥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心下又有些不忍,便丢下镰刀爬上了田埂。
两个农家汉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也不用杯碗直接抱着酒坛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