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她看到这一家三口喜气洋洋的样子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故意用竹竿将陈年老棉被打得“啪啪”响,引得三人不得不注意到她。
贺颖陪着笑问道:“大嫂,忙着呢?”
朱氏翻了一个白眼,阴阳怪气的说:“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家最有能耐的人—姚二妮回来了!瞧把你爹娘给高兴的,恨不得要一路点着炮仗让全村人都出来看看!”
贺颖虽然很不喜欢朱氏这一副嘴脸,可毕竟在一个屋檐底下住着,不得不耐着性子应付她。
“大嫂说笑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能耐,我和她爹也是好长时间没看到她了,这才出去接一接。咱们这就回屋里去,不打扰大嫂您干活了!”
贺颖说完拉着姚婧准备开溜,朱氏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
“怎么,往临安城里去了一趟,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见到长辈也爱答不理的,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大伯娘主动给你请安不可?”
姚婧婧谈了一口气,无奈的冲着朱氏笑了笑:“大伯娘,您可别埋汰我了,都是我的错,还请大伯母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朱氏斜着眼睛打量了她一番,语带不屑的说:“二妮,不是大伯娘说你,你这辈子能有几次去临安城的机会?怎么就不能花些心思好好把握一下?听说陆家那位小姐就攀上了不得了的高枝,前几天里正大人还因为此事给每家每户都派发了喜饼。可你看看你,和人家一同出去的,人家留在临安城里享福去了,你却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捞到,真不知你们一家子还这么喜滋滋的干什么?”
姚婧婧低头瞅了瞅自己,由于路上不方便,几日来她也没换过衣裳,原本翠绿色的丝裙全部皱成了一团,再加上沾染了一路飞扬的风沙泥尘,早已失去原来的光彩,变得像一块被丢弃的抹布似的。
再加上她的头上,身上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看起来真的有些寒酸。
“大伯娘教训的是,二妮原本就愚笨不堪,又不会说什么漂亮话,那些临安城里的贵人哪会瞧得上我?”
“啪!”
姚婧婧的话音刚落,正房的门就被人用力给推开了,姚老太太背着手,黑着一张脸从里面慢慢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