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朝他一伸手,顿时让公输驰为难起来,脸色一苦说道:“鹃儿,你这是干嘛?”“酒钱啊,你欠我们柜上可不是一点半点了,既然有钱了那先将此前的账结一下吧。”
“好鹃儿,”公输驰顿时换了一张笑脸,厚颜无耻地想要抓住人家的手,结果被人家狠狠一巴掌打开了。
他倒是也不恼怒,反而将被打得通红的手背凑到鼻尖闻了闻,然后掏出几枚灵石略带不舍地放在柜台上,“最近酒虫造反,通融通融。”
正说着一个高傲的声音突然在一旁由远而近传来,“哼,就知道你这穷鬼没钱,既然没钱还来喝什么酒
?
鹃儿,看看账本,查一下这老小子到底欠了我们多少钱了,我们是打开门做生意,又不是开善堂,不能总让他这么欠着,该结的就先结了吧。”
林岩几个顿时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却发现竟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迈着妖娆的步子款款而来,一身漂亮的锦袍胸前敞开很大一块,露出白花花耀眼的风景,林岩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倒是让那位夫人有些侧目,但却并没说什么。
“不好,老板娘怎么来了?”公输驰一听这声音顿时脸色一黑,显然他对这一位也是极为忌惮的,不过暗中却是传音柳三娘道:“大人不要怕,有她更好,帮我们作证就更有力了。”
“老板娘可怜可怜,这次就先卖我几杯酒吧,您看这酒瘾上来可是要命的呀。”公输驰一脸的期盼,竟是在苦苦哀求。
也不知是公输驰哀求起了作用,还是那位老板娘另有所图,竟是漫不经心地跟伙计鹃儿说道:“罢了,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给他几杯吧,不过下不为例。”“多谢老板娘。”
说话间鹃儿已经端了几杯酒过来,放在柜台上,老板娘缓步而来自然地拿起一杯随手放在柳三娘面前,
竟在不经意间点一点头,似乎前者对她另有深意在里面。
感受到这位老板娘不俗的实力,倒是让柳三娘瞬间紧张起来,一时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木然地点头回应,老板娘却是没有继续跟她交流,反而跟林岩和袁峄山说道:
“我说你们几个也不能捡老实的往死里欺负,这驰老头那点薪俸怕是都孝敬你们几个了吧,真不知道他是你们的头儿,还是你们的乖儿子。”
林岩竟是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憋出一抹憨笑来,然后闷头去对付桌上的酒,这一喝才知道,此酒甚烈而且带着草药的味道,虽然药力不强,但通经活血还是有些效果的。
这一番揶揄可是让公输驰脸色一阵扭曲,好半天才挤出一个笑脸来,“老板娘就别拿我老头子寻开心了,我若是乖儿子,岂不是把他们都比得老了?”
“别以为你留了那两缕鼠须就可以在老娘面前装老,你还不配,还是灌你的猫尿去吧。”
老板娘不再理会公输驰,也没有搭理林岩和袁峄山,反而是另提了一只酒壶来到柳三娘面前,将还没动过的酒碗再度往她面前推了推,然后自己也拿过一只酒碗满上之后自饮起来。
一边喝酒颀长的手指还在酒碗边沿跳舞一般敲打了几下,柳三娘见此面上虽然并无表情,但手上竟也端起酒碗,浅浅的抿了一口,老板娘见此一笑,端着酒碗提着酒壶转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