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我不是鬼王,不必如此忌惮,起来吧。”那男子竟是鬼王的分身,他对着一面水镜来回伸展着身体,随后满意地点点头,“嗯,我只是想告诉你这袍子做得不错,我很满意。”
“奴婢本就是来伺候公子的,公子千万不要对我们客气。”那婢女终于战战兢兢起身,然后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帮着整理服饰。
而另一名婢女则拿起一把梳子为男子梳头,那一头如黑瀑般的长发被金冠束起后,让他整个人更添了几分干练,但当那婢女拿起画笔想要让他的眉尖更挺拔些时,却被他拦住了。
“那个小崽子见过我的本尊,你们说他会不会认出我来?”两名婢女听到这话顿时大急,慌忙交换一个眼神,然后连忙摇头答道:“不会,不会的,应该不会。”
“到底会还是不会?”男子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很不满意,不禁眉头一皱,两名婢女顿时吓得噗通跪倒,整张脸都恨不能扎进地里,浑身更是筛糠一般抖作一团。
“说了我不是鬼王,不会动不动就要人性命,你们不必害怕,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男子或许有些厌烦了,挥手让两名婢女退下。
然后他对着水镜来回看着自己的脸,总是拿不定主意,终于他手指一抬,竟在指间凝聚一道剑气,然后飞速在自己脸颊上一划,一道足有一寸长的深深伤口如孩子的嘴一般翻翘起来,顿时让他左半边脸被狂涌而出的鲜血淹没。
他并没有丝毫疼痛的表情,而是轻描淡写的挥手抹去血污,然后用手压住翻卷的伤口,同时法力凝聚之下伤口开始愈合,但他却为了留下疤痕用手使劲扭了几下,终于形成一道不太整齐的剑伤,让他整个面容
都为之一变,平添了几分狂野,少了几分妖异。
他这才满意地点一点头,转过身来到对面墙边,那里摆放着几十口宝剑,每一口都价值连城,但他的目光却是一扫而过,显然都不是很满意。
就在他眼光扫到那些剑的尽头时,突然发现在墙角处戳着一把七尺长剑,剑身却只有两指宽,剑柄长逾两尺粗细却犹如鸽子卵,是一柄过于纤细的奇特剑器。
墨色鲨鱼皮鞘将锋锐之气尽数收敛,感受不到丝毫剑的锋利,男子走上前充满期待地一把将那把长剑握在手中,仔细抚摸一遍外鞘这才探手一把握住剑柄,突然轻轻发力便将剑刃抽出一尺有余。
刹那间整个房间都被一股凛冽的剑气映照得一片冰冷,随着他缓缓将整个剑刃抽出,屋内更是几近冰冻,花瓶里的花瓣都结成冰凌。
足有五尺的剑刃终于暴露在眼前,却并非想象中正直平顺的模样,而是有左三右四合共七枚小巧的月牙刃突出剑外,每一个月牙刃上都闪动着凛凛杀气。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一下推开,一个妖冶的男子快步走进来,刚好看到对方手中长剑,忍不住哈哈大笑
道:“我就知道你会选择这把冷月七凰钩。”
却说林岩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外门弟子腰牌挂在身上,然后迈步走到传送阵中,与守阵的同门通报一声后,便咻一声被传送出去,当他从传送的不适中恢复过来,却赫然发现自己所处竟是一片荒地,哪里是他要去的桐庐城?顿时让他两眼一眯,一股不好的预感弥漫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