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之后竟连对方身份都没问出来,岂不更成了折损宗门颜面的罪人?
褚睢安心里飞快盘算,怎么都感觉这一行人大有来头,当即慌忙上前一揖到底,恭敬无比地说道:
“不知前辈驾临冲撞之罪还望原谅,晚辈炼天宗道字峰修士褚睢安,在这里恭请前辈金安。”
说着话头低得更低,态度越发谦恭,老妇人终于停下脚步看了看褚睢安,却是略有讶异地问道:“你们几个不是知客?”
“回禀前辈,晚辈与自家师弟负责罪狱,还有这位鼎字峰的苏煜乔师弟负责法司,”褚睢安直起身但却没有抬头,继续说道:“刚刚是我与师弟正在缉拿要犯,不想冲撞了前辈。”
这话如此一说可就大有深意了,老妇人眼睛一立顿时脸上有了怒意,“这么说倒是老妇扰了你们几个小辈的公干了?”
“不敢不敢,只是事出凑巧,贼子奸猾竟懂得借前辈的势脱身,这完全不关前辈的事。”
褚睢安倒是不卑不亢将事实陈述一遍,但其实心里还是有所亏欠,毕竟已经答应了柳旖琴自己一方却出尔反尔下了杀手,所以他要赶紧答对好这位老妇人,免得漏了馅更加丢人。
现在他生怕柳旖琴会当着老妇人的面揭破苏煜乔的劣行,但他小看了这个女子,当他目光看过去的时候
才发现,对方始终低眉顺眼装作没听没看,但其实却是一切都记在心里。
褚睢安知道这时候不赶紧借故离开怕是更尴尬,便赶忙对石奕同示意一下然后对老妇人一行说道:
“既然晚辈有幸在此遇见前辈,便让我等为前辈引路吧,师弟还不快去宗门通禀迎接?”
老妇人一听这话脸色稍缓,毕竟掌管罪狱身份等同一方长老了,竟然甘心给自己做引路小仆,而且态度放得够低,面子也给得够大,她不是不知深浅的人,何况此来还有要事。
“好,那老身就叨扰几位了,舞云宫老妪温婆婆护送宫主掌上明珠舞青妍、副宫主独子张思震前来观礼。”
“嚯!”褚睢安几人听闻这话顿时心中剧震,舞云宫与炼天宗向来有罅隙,已经有多少年不来往了?
为什么今次竟然派人前来观礼?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毕竟事关阳州两大超然存在的关系,谁敢怠慢?
再有舞云宫世代一脉相传,舞云宫宫主的掌上明珠不出意外便必然是下一任宫主人选,所以虽然舞青妍修为不高,但身份却是没人敢轻视的。
褚睢安考虑片刻便做出决定,竟轰然跪倒纳头便拜,“晚辈恭迎温婆婆,恭迎舞云宫贵客驾临!”
温婆婆,舞云宫内门第一大长老,当得他一跪。苏煜乔听闻也慌忙带着手下齐声跪倒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