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么?可是肩痛抬不起来?”昔语棠笑眯眯看着他生气。
老者哼了一声,抬手就将穗子扯了下来。
诶?怎么没疼?老者拿着穗子的手带着胳膊在空中画了个圈。还是没疼。
“都说了,我是神医。”昔语棠见他试了一圈又一圈,试完这只试那只,有些无语“我说菊老,你不是说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一切皆虚幻么。你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老者啧啧两声,意有所指的看向车后“这人啊,说的和做有几个一样?就比如你这丫头,人家问你神医家住哪里?你装神秘不说,现在人家乌央央的跟在马车后面追,你又不制止。”说完老者发觉哪里不对问“诶?谁是菊老?”
“我这么做是因为...”
“因为听过一遍的话,不一定有几个人能记住。可走过一遍的路,却是不容易忘掉的。你想让他们将这条路记在心里,对吧。”
老者笑呵呵的一派慈祥模样“都是一样,老夫是用说话,来彰显自己超然。丫头你是用不说话,来显得自己神秘。所以,话语是辅料,说与不说都是为了达到目的,和行为没有关系。”老者截断昔语棠的话,末了又问“菊老是谁?”
是啊,人可以提刀行善,也可以含笑作恶。
就像小时候那人接近自己一样,行为有时也是辅料,都是一样的。
昔语棠不说话了。
“菊老是老夫么?”老者困惑。
昔语棠沉默。
“你为何叫老夫菊老?”老者不解。
昔语棠沉默。
“老夫不姓菊。”老者气闷。
昔语棠沉默。
“你这丫头,有没有在听老夫说话?我不姓菊!”老者怒。
昔语棠依旧沉默。
马车咯咯吱吱停在了白驹巷李宅门前。
老者与昔语棠先后下车,车后跟着的人群也远远停住了脚。
看清了神医住址人群也就都散了,只有一个男人,逆着人群里走了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着人群来到这,就是鬼使神差的来了。但既然来了,有一句话他还是想问。
他走到昔语棠面前停下,问道“如果这位老丈没有即使出手制止,你真的,会杀了他们么?”
昔语棠站定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忽而笑了,笑的眉眼弯弯,明媚灿烂。下一秒,她左手为掌,猛劈向男人,直击门面,凌厉狠辣。
男人一惊,迅速闪身躲开,一把抓住了昔语棠的手腕。怒道“你这女人,是想杀人灭口么?”
昔语棠依旧在笑,她往回抽了抽手,男人恼恨的将手攥的更紧了“一言不和就要杀人,你们这种人,究竟拿人命当什么?!”
他过于用力,昔语棠的手腕被攥的通红,甚至有怪异的骨头摩擦传出的咯咯声响起。
昔语棠仍是在笑,只是因为疼痛说话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徐安,你再不放手,我的手就要被你捏断了。”
男人正是面摊三兄弟之一的徐安。
徐安不由嗤声“捏断?我如何捏断得了你?以你的功力...你,你怎会..没有内力?”
徐安握的太过用力,手隔着衣袖隐隐探到了昔语棠的经脉,这才注意到她居然没有内力。他一时有些蒙了,手上力道不由又加重几分“不可能,那时我明明感觉到了杀气!”
昔语棠疼的拧了拧眉,抬起右手击在徐安手肘上,徐安手臂一麻放开了昔语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