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也笑着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招呼马宝驹过来一起坐。
这时,就看到马宝驹突然站了起来,一只手迅速地伸进了腰间,然后快步向楼梯口走去。
林寒看到马宝驹的动作,就知道有情况发生,不禁一皱眉,心中有点担心马宝驹贸然行动,会不会打草惊蛇。
不过他心里马上就平静了下来,因为以马宝驹的沉稳和老练,他没有把握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林寒看着季先生有些诧异的样子,笑着对他说道:“季先生不碍事,我这朋友应该是遇到了熟人,下去打招呼吧!”
季先生将信将疑地看了林寒一眼,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们一时高兴,冷落了你这位朋友,他一生气,拂袖而去了。”
林寒笑呵呵的说道:“季先生多虑了,我这位朋友可不是小气之人,没事的,来,我们继续喝酒。”
季先生见林寒说得如此轻松,也就不以为意,继续和他喝酒谈天起来。
◇◇◇
马宝驹径直走下楼去,都没有来得及给林寒打招呼,是因为他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而这个声音让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因为这个声音就是他从成都回到重庆,在江北城的街上被那帮袍哥袭击时,故意说话吸引他注意力的那个人的声音。之后他就被人从后面敲了一闷棒,醒来时,他已经变成了躺在那块门板上的危重病人了。
这个声音成为他被击晕之前,最后听到的声音,所以他的印象非常深刻。而且他还依稀记得那个人的样貌,一个瘦弱,但是显得有些精明的小个子男人。
而在随后几天,他对那帮被抓到警察局的袍哥进行审讯的时候,并没有找到这个人。按这些刨割的交代,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漏网的袍哥堂口的带头幺哥。
马宝驹迅速的走下楼,抬头仔细观察四周。这会儿楼下的大堂里也坐满了吃饭的人,有的人还在喝酒划拳,“五魁首、八匹马”的,划拳行令的声音,甚是大声,吵吵嚷嚷的,显得非常喧哗和嘈杂。
明月鱼庄的大厅并不是很宽阔,除了门口的柜台,大厅里摆着七八张桌子,每一桌都坐满了喝酒吃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