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观很小,就相当于普通人家一个三进的院子。
这会儿一个游人也没有。
香堂台阶下坐着个蓬头垢面、斜披着道袍的大妈。
一看就是村子里请来的群众演员。
正坐在台阶上吃供果。
姜洋不由得怒骂:“尼玛!也不怕噎着。”
大妈张开缺牙漏风的嘴嘿嘿傻笑。
“了云师傅呢?”
“后边呢。”
姜洋往后院走来。
一个小道童抱着跟他一边高的扫把扫地。
“你了云师傅呢?”
姜洋问。
“那不是吗?”
小道童指一下。
姜洋一看不远的大石头上蹲着个瘦削的老人。
一搭眼看上去,就像一只猴儿蹲在那里。
这老家伙,怎么跟50年前相比没多大变化啊。
姜洋轻手轻脚走过去。
刚想打招呼,了云突然转过脸来。
“嗯,伯仁前辈你来了?”
姜洋吃了一惊,50年对于这小老头儿来说似乎就是打了个盹儿的时间。
“小云子你日子算的真准啊。”
“呵呵,刚好50年了嘛。”
了云比范哲大两岁。
当年,还是名大学生,学的地质专业。
那些年,整个社会就像某网站一样,动不动搞点有奖竞猜之类活动。
猜不中的不是被四零四了就是被屏蔽了。
姜洋休眠前十年,了云也赶上了一波。
扑到尘土里,就有些疯癫了。
姜洋就把他带到山上。
当时,这道观里的老道是浮云道长。
浮云道长一看这伙计,不禁喜上眉梢。
“好啊!是个有缘人!”
就把了云留下来。
眼下,了云自己也熬成道长了。
50年前,姜洋休眠时,只有两个人知道。
一个是范哲,另一个就是这了云道长。
这么多年过去,范哲已经明显衰老。
这了云道长看起来却只是更瘦了些,头发更白些。
可他年轻时就是个少白头,满头斑驳的白发,全白了反而更精神。
“看啥呢,道长?”
了云眯缝起眼睛:“当然是看云了。”
浮云、了云,名字里都带云。
他们师徒也都对云兴趣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