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罗石盘跟个幽灵似的,用两只手推搡着自己的轮椅,吃力地闪进门。
先是朝她点点头,然后自嘲的一笑。
望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气鼓鼓的说:“白艳秋,你这个傻丫头,现在知道后悔啦,现在知道茫茫叫的哭啦,那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咋知道这个犟种的李福根,这样的沉不住气?”白艳秋哭悲悲的喊。
罗石盘听了,把个眼珠翻转几下。
赌气的说:“想当初,在李福根从后湾村离开时,我就让你跟他一起回去,可你死活不听?”
白艳秋“嗯”一声,把个牙齿咬在嘴唇上。
唏嘘的说:“罗石盘,你现在学会讲风凉话啦,可我咋知道这个李福根,原来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哼!”罗石盘从鼻孔中哼一声。
较劲的问:“白艳秋,你可真敢说,就李福根这种好男人,你竟然说他忘恩负义,我都不好说你,你咋好意思开这个口?”
“为啥,为啥他千里迢迢跑来找我,当把我感动得一塌涂地时,却跟这个狐狸精的谭淼淼,这样不要脸地鬼混在一起!”
“那是他伤心透顶,对你绝望至极,才做出这个英明的决定!”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说你已经是病入膏肓,还那样的逞能,非要在他的面前,站起来走出你们一大截的路?”
“我…我…”罗石盘突然不出声了。
好久,他突然茫茫叫的喊:“白艳秋,我当初就不该把我的病情,如实的告诉你,要不然你也不会倾家
荡产,还把这么好的一个李福根,赤裸裸地给玩丢啦!”
“可我,可我觉得我这辈子,最亏欠的人是你,其次才是李福根!”白艳秋突然倔犟的说。
“那你可知道,单你搞出这样的行为,那是在给我长脸,简直就是要我死不瞑目!”罗石盘突然茫茫叫的喊。
他这样喊着,竟然在轮椅上,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白艳秋见了,立马扑过去,抓住他的双手。
撕心肺裂的嚷:“罗石盘,你这在干啥,可知道我俩,要不是你得了重病,主动把我朝着李福根的身边推,也许我俩的孩子,现在都能打酱油啦!”
罗石盘听了,便怔怔地朝着白艳秋望。
许久,他蠕动着自己的嘴皮子,心疼的嚷:“白艳秋,你可知道,在我把你推向李福根的怀抱时,是我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