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当他从内心中萌发出这种自责,没想到蓝媚儿驾驶着她那辆黑色宾利,风一般地飘落在自己身
旁。
只见她打开车窗玻璃,朝他嫣然一笑,轻淼的问:“李福根,你咋跑得这么快,看你这急吼吼的样子,是不是没有我的邀请,你也会跑得这样勤快?”
“看你说的,如果没有媚儿,我认识谭家谁呀?”他讨巧地说。
“嘴不怂!”她这样兑着他,不仅抛给他一个媚眼,还发出“咯咯”的笑。
你看看这两人,那里是来吊唁的,看他俩这神情,说是来打情骂俏还差不多。
好在李福根,天生不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在蓝媚儿停好车,便收敛起来,跟随在蓝媚儿的身后,东张西望地瞅着谭公馆这种古民居的构造与布局。
可问题是,当他的一只脚跨进谭公馆的大门,便没有人给他这种东张西望的机会。
在白事的当值人,用一副高亢的嗓门,喊出他李福根的名字后,便有锁啦的声音响起。
此时,他看见满屋的白绸布在飘扬,还看见在白绸
布的下面,是涌动的人头。
在这里,不仅有望水城众多的大老板,还有望水城众多的达官贵人,不仅有政府部门的人,也有宗教及文化方面的人。
李福根见了,突然拽一下蓝媚儿的衣角。
轻声的问:“蓝媚儿,你这那是让我来参加吊唁,这分明是在使用小诡计,让我来结交四方宾客的?”
“你才知道?”蓝媚儿悄悄滴说。
李福根听了,正想兑她一句。
没想到此时,自己却被两位白事当执人拽到一旁,在自己无比的诧异中,给披上一件跟蓝媚儿同一个级别的披麻戴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