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已经十五天没看见吴小软了,这是个很长的日子,即便再山上也会一周抽出一天穿破寒风来到窗前抟着春风的宿舍门口,看着女孩闭着眼睛从床上起床的样子。
今天恰巧是元宵节,余飞就从南屏山那个山疙瘩里出来了,不走不行。
南屏山脚村的那帮刁民最近请了个抓捕队设备齐全装备精良,按理他们请不起这种队伍。但听说动物保护局破天荒的拨款了,还是市领导批的条子,有村民传言说市领导入村的时候被那山中的怪鸟吓了一跳,所以条子才批的这么快。
余飞感觉自己有点委屈,这好好的这帮刁民怎么通缉自己了?
他可没动村民的一草一木,本来想着趁着晚上把那献祭的东西叼走吃了,没想到两个村中的混混早他一步,三光政策落实的很到位,别说肉食,就连点着朱砂红点的馒头都被他们端回去了,气得余飞无处发泄,只能一脚把神像踹到了。
第二天这两个小混混还去告状,说神像被猴子碰倒了,连贡品都被偷了。村民赶过来发现那本来脸部就严重马赛克的神像,被踢的脑袋都好像少了一块,于是大伙出钱又找石匠修了一下,还花了点钱让那两个混混轮班守着。
这可把余飞气的无语了,所幸不再纠缠这个破神像,专心在林间练着回声定位,早晚练习,叫得村民心慌慌。
最近山下那帮愚民总是给那个脸部打着石化马赛克的山神像上香,求山神降了他这个妖怪,余飞偶尔路过,听到了几句,
“山神老爷,收了那鸟吧,一天天叫的俺家的猪都不下崽子了。”余飞记得这个鲁东口音的外来户家好像是专门配种猪的养殖户啊,怎么他变成鸟以后这世道还变了?连公猪都能下崽子了?
“对啊,山神老爷,这鸟再这么叫下去,我孙子休息都不好了,这要是耽误学习考不上大学可咋整啊?”余飞前些天还看见这老太太他孙子偷跑出去上网吧,今天早上又去了,老太太还以为他补课给累得呢,她孙子可不是休息不好,是短打。
“这鸟要再是不走,我可改嫁别的村去了。”一个面如桔皮无法言语,平日里性情泼皮的村妇站在一旁跟她那干瘦的丈夫嗔嚷嚷道。
余飞犯贱的看了她一眼,觉得他还得叫两嗓子,好让她去祸害别的村。
“山神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