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言看我:“他向你道歉的时候,你是信得过的。”
也是,范老鬼死的那段时间,我几乎都要释怀了。
“就明天吧,让人去挖坟,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好。”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宋祁言办公桌那里开了台灯,衬托地周围异常安静。
我抱住宋祁言,长舒一口气,“你会不会觉得我神经质?”
受了那么多惊吓,我的心绪很难平和,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宋祁言叹了口气,下巴搁在我的头顶,安慰我,“别怕好吗?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和孩子的。”
我想到妈妈,心里越发冰冷,“妈妈当年怀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杯弓蛇影,日夜不安。”
宋祁言沉默了片刻,轻轻松松拍着我的背部,安抚我的情绪,“明天我就去解决电影的事,你可能就要忙起来了,别多想这些。”
我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放松,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严重失眠,江宇腾又不敢让我吃安眠药,只好请催眠师来给我助眠。
睡眠质量下降,浑身各处就都不舒服,两天下来,江宇腾头发都要掉光了,就差跪求我睡觉了。
我心里藏着事儿,怎么睡得着,就等宋祁言的消息。
“从你父亲骨灰盒里取出来的部分,经过鉴定,确实是本人。”宋祁言将报告递给我。
我皱紧眉头,有点狐疑,接过报告,从上扫到下,心里开始打鼓,“难道是我错怪他了?”
“会不会是身体的一部分?”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宋祁言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检验报告是器官火化之后的残留物。”
我垂下手,将文件放在了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有问题。”
“不要想了,放宽心,好吗?”宋祁言捏了捏眉心,露出些许疲惫,双手搭住我的肩膀,“你如果再这样,我可能要请心理医生来看看你。”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担心,单手搭上他的手背,“没这么严重,我只是有点害怕。”
“死就死了吧。”我看着沙发上的文件,轻声呢喃:“至少他还是我父亲,没死都不放过我。”
“对了,电影安排地怎么样了?”我不想他担心,主动换了话题。
“之前上映之前的发布会已经开过了,首映礼也只差一步,上面已经过审核了,你可以决定要不要去首映礼。”宋祁言将文件扔进了垃圾桶,看向我,“要去吗?”
我迟疑了一瞬,手指抵着太阳穴,“去吧,再不出去都要凉了。”
宋祁言嗤了一声,“放心,你凉不了。”
我略微挑眉,“你还没告诉我是谁在上面搞事不让电影上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