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轻轻耸了耸肩,“在帝都第一银行的保险柜里,我设置了时间,两个小时过后保险箱就会开,但时候如果手续还没办好,可别说我为难你们。”
宋祁言给了江宇腾一个眼神,这货重重地哼了一声,拉着封天晴往外走,去验证文件的有效性,一座山庄对宋家不算什么,但也不至于让人欺负到额头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顺哲打电话安排撤离的同时也准备好了转让书,递到老爷子面前。
老王八撇了撇嘴,随手就签了字,上官夫人想要伸手去拿,他忽然压住了转让书。
上官夫人皱眉,“老爷子这是舍不得?”
“我是提醒你,那座山庄风水旺,一般人压不住,你中年丧子,寡居一生,最好不要独住,要不然半辈子累积的家产还要改姓厉,实在是令人唏嘘。”
上官夫人:“……”
这种时候还要过一把嘴瘾,真是服了。
眼看着上官夫人拿到转让书,细细看了一遍,我竟然觉得她好像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有鬼。
两个小时不长不短,我站着实在麻烦,干脆在老爷子旁边坐下,宋祁言给我剥橘子。
“他醒了,你没去看过吧?”上官夫人忽然问我。
我略微挑眉,张嘴咬下宋祁言递到我唇边的橘子,“你这个当妈的也没去过吧?”
对于湛炀,我一直都是持正面态度,但也止于可以信任的朋友。
可是他现在不只是湛炀,更是上官琛,我只要一想到这人没死还装死,害了宋祁言七年,就对他喜欢不起来,更何况我们随时有可能成为敌人,范氏集团股份到现在都在他手里,我寝食都难安。
女人狠狠瞪了我一眼,“他就不该救你!”
我毫无心理压力,靠向宋祁言,闭上眼睛,“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哪来的优越感,总把自己安在受害者的位置上。”
“夫人,你年轻的时候可是做了人家的三儿,生的儿子也是私生子。”
“你的儿子,打着兄弟情深的幌子,干着背后阴人的勾当。”
我啧了一声,“要不是我今天中毒有求于你,真想把你挂窗户上,对光瞅瞅,是不是空心的。”
上官夫人:“……”
本来还像去看看湛炀,现在看来不必了,没心情。
老娘这半条命说不定还要折在他手里。
对面的女人张了张嘴,扫了一圈周围发现自己没带可以打嘴炮的人队友,只好看一眼手表,凉凉地道:“还有二十分钟。”